【欲海逍遥之苦海飞龙】【第四部分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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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老人这下可苦了,陪笑道:“老兄,骂你是我错,但你得见谅,我一生从不出口伤人,这次被你激怒才破了例。不过,话又得说回来,老朽这一生亦从未被人家欺侮过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也有点毛病,人家要剥我的皮,我就怎样说也不饶他。”
  老头叹道:“这行李是老朽片刻不离之物,你要任何东西都可以,就是不能要我的行李。”
  郑一虎立知抓住老人的弱点了,一口咬定道:“你有力量没有,打得过我时,我就不要你的东西。”
  老头摇头道:“提起打架,那比要我的终身行李还糟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你走罢,我什么也不要你的了。”
  老人噫声道:“你不问我打架为什么会糟嘛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为什么要问,人人都有秘密,人人都有很多事情不愿告诉别人。”
  老人大乐道:“你这人真够意思,你比我还古怪。”
  郑一虎淡然笑道:“江湖上任何人说我古怪都不足为奇,只有天下通说我一声古怪,那我才是真的古怪了。”
  老人大乐道:“你认识天下通?”
  郑一虎摇头道:“在过去我想认识他,现在我却不想见他了。”
  老人也不问原因,大乐道:“你看我像不像天下通?”
  郑一虎道:“不像。”
  老人大怒道:“你又在激我不成?”
  郑一虎道:“难道你是天下通?哈哈,甭想冒充。”
  老人大叫道:“我是道道地地的天下通,你小子怎么硬说不是?”
  郑一虎道:“天下通如果是你,那就徒负虚名了。”
  老人大叫道:“我有哪一点不通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问你两点事情,你如答得出,那我就认定你没有冒充,否则你这老儿快滚,我最讨厌冒充别人之人。”
  老人郑重道:“你问的两点千万勿有某一点,我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一点不知道,除此之外,我全答得出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只有娲皇镜的下落你不知道,是罢?”
  老人大惊道:“你,你,你怎么能知我这样深。”他吓得直向后面退。
  郑一虎道:“你别慌,因为这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之一,所以我猜出你不能。”
  老人呼口气道:“你小子太厉害,比魔王、鬼王还厉害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若不比他们厉害,怎会去夺他们的东西,老头,现在我只问你一点了。有一只古怪的瓶子,里面装了古怪的液汁,现在落于何处?”
  老人吓声道:“你问的竟都是江湖上最难的,慢点,我算算看。”他忽然坐在地上,闭目喃喃。
  郑一虎暗惊道:“他竟精通易数。”半晌,老人跳起道:“你得了长生金阙灵液。”
  郑一虎悚然怔住了,点头道:“你还没有说出来源?”
  老人叹声道:“这仙露本为魔王老二得着,可是他生性重友情,他想先告诉大魔王后再吃,显有不愿存私之心,结果被你得手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老头,你真是天下通了。”
  老人大喜道:“我不是冒充的吧?”
  郑一虎道:“老丈,我不骗你,我来就是找你的。”
  老人豁然大叫道:“我上了你的当啦,我失败了。”
  这时三女同声笑道:“而且败得一塌糊涂。”
  老人颓然道:“生平不败,一败倒地,小子,你是天朝飞龙?”
  郑一虎点头道:“你也是在朝的天下通呀。”
  老人道:“从此你也休想问我其他的事情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老头儿,当年曹操和刘备煮酒论英雄怎嘛说?”
  老人猛的跳起道:“使君与操尔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应说天下通与飞龙尔,你我为啥不携手共事?”
  老人道:“你叫我重入江湖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们分开,江湖是别人的,我们携手,谁敢为敌?”
  老人大笑道:“你动手,我动脑,妙啊!我同意啦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我们先找魔王。”
  老人大叫道:“走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既然入江湖,你那熊皮吊袋还背着干什么?”
  天下通哈哈笑道:“你们落店时,我仍旧宿在野外,不过你们不要找我,行动时我总跟得上的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我们可是直赴魔窟?”
  天下通摇头道:“鬼窝、魔窟都搬了家,他们的行动现在没有一定地点,不过他们瞒不了我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目前我们向什么地方走?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们不要问,只须跟着我走,我到哪里,你们到哪里,我停大家停,也许我要与他们斗法捉迷藏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难道你的行动,他们也算得出?”
  天下通大笑道:“正是,不过我高明一筹而已。”
  郑一虎大惊道:“过去他们都知道你的行动?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除非他们不注意你,否则你决逃不过他们的手掌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你每天必须要指明一个方向,我们如另这一点都不了解,那不是太糊涂?”
  天下通道:“那是靠不住的,比方我现在要到五台山去,然而在中途又变卦了怎办?”
  郑一虎道:“变了是另外一回事,那是事实起了变化之故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好,我们现在往五台山,魔王正在那里会魔鬼党的大首领。”
  郑一虎骇然道:“他们会面一定不简单。”
  天下通大笑道:“你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
  郑一虎道:“难道是对付我?”
  天下通道:“不,你在他们心目中还没有这般严重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是为什么?”
  天下通道:“为了对付另外两个人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这两人如此厉害?
  天下通道:“当然,你们要知道,我老人有一知,两不惹,三不去的口号嘛。”
  马玲玲抢着道:“娲皇镜不知。”
  天个通点头道:“那处刚说过的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那两不惹?”
  天下通道:“一不惹金骷髅,二不惹银色魂。”
  郑一虎骇然道:“哪来这种字号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莫说你不知道,年轻一辈的谁又会知道?能知的没有几个,大腹公、灵骨公、铜头公、西域之父当年还小,也许听说过,四海神乞、九子婆,他们的师傅是死在这两个怪物的手里。”
  九公主大骇道:“我师祖是死在那个手里?”
  天下通哈哈笑道:“你是九子婆的徒弟。”
  九公主点头道:“你与家师为了一瓶酒的过节该不会记在我头上?”
  天下通道:“什么一瓶酒,那是一瓶参王露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瓶东西被谁得手?”
  天下通道:“九子婆抢去了,她知道我不肯打架的弱点,因此硬把它抢去了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那是师傅为了我体弱,她给我吃了。”
  天下通噫声道:“她不是自己吃?”
  九公主点头道:“家师如为了自己吃,就决不会抢你的。”
  天下通笑道:“那就算了,只怪这老太婆事先不说明,否则我也不会生气了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这样看来,你还是个通情达理之人。”
  天下通接下老问题道:“九子婆的师傅是死在金骷髅手中,死得很惨,身首异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见过金骷髅和银色魂?”
  天下通道:“见是见过,那只是影子,想当年我还只有十五岁,随着家师去蒙古,一天晚上,忽然看到一道金影和一道银光交织在沙漠上,那是恰逢金骷髅和银色魂在决斗,家师对我说,那就是这两个怪物,叫我千万勿惹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那三不去呢?”
  天下通道:“海下城、鬼门关、黄金岛三地不去。”
  二女格格笑道:“海下有城,你岂不是说空话,鬼门关是阴司,你要死了才去,黄金岛难道真有黄金?大概没有吧?”
  天下通郑重道:“我不是说笑话,海下真有城,地在印度洋,鬼门关不是阴间,阴间鬼门关只是迷信罢了,黄金岛确有黄金宝藏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你不去一定有原因,但这时我不想问你,不过将来我要去探探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傻子,我也暂时不说,说出来你也不会去了,假设你真有胆量去,那也只能到一地就够了,因为你绝没有机会再去第二个地方。”
  郑一虎骇异道:“你不去的原因是太危险?”
  天下通道:“家师说过,与金骷髅一斗,或许还有生的希望,这三处一去,那是连一线希望都没有啦。”
  郑一虎跳起道:“本来不问你,现在我倒要问问,那三地到底有什么危险呢?”
  天下通叹道:“等我到了时间打开家师的锦囊再告诉你如何,这锦囊不久就到打开之期了。”
  郑一虎啊声道:“原来你还不知道呀?”
  天下通正色道:“这不能算我不知,而是我不敢说,非等到家师锦囊打开后我才说,否则我就犯了门规。”
  郑一虎点头道:“好罢,我还能忍耐。”
  他们走出大茂山已是天黑时分,当夜急赶一程,前面就是倒马关了,天下通向郑一虎道:“你们进关过夜吧,我在野外睡。”
  郑一虎已摸清他的个性,笑道:“你不要吃东西?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个你不要管,我自有办法,明天你们出关时我会来的。”
  第十四章:银魂
  进入五台山脉,天下通向郑一虎道:“我们由北台进中台,他们还没有离开,不过双方势力非常强大,我们暂时勿露面。等到其中一方离去时再动手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魔王我会过,玲玲也会过,他还是青年。”
  天下通大笑道:“你看他表面嘛,实际上他已九十多了,他练了倩女离魂法,凡是被他害过的女子,其精气神都被摄取一空,那比采补还厉害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他目前有什么势力?”
  天下通道:“他除了两个义弟和二魔和三魔之外,还有十二魔将,其功力毫不差于二魔。”
  郑一虎大惊道:“那我们就不可正面下手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到了时机听我的,我说动就动,我不开口就莫动。”
  当他们渐渐接近北台峰地,天下通摆手道:“你们到前面林中去,暂时勿动,我去去就来。”
  郑一虎点头答应,带着三女走进中台峰,乘这时,郑一虎摸出四粒仙果,交给九公主和白紫仙道:“快点吞下去,就在这林中坐功,不是当前有强敌,我几乎忘了这件大事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我也忘了,你早该给大姐二姐吃啦。”
  在林中等了两个时辰还不见天下通口来,两女的行功都完了,郑一虎感到不耐烦啦。九公主和白紫仙感到体内大起变化,不但神清气爽,而且有浊质全化之感,不禁喜极大叫。马玲玲道:“你们试试作「梯云步虚」看看。”
  二女骇然道:“真能嘛?”
  马玲玲道:“当然能。”
  二女举步一试,真是如履实地,明知脚下无物,但却似有什么托住,她们早已练功,这时仍感新奇不已。渐渐的,二女登过林梢了,九公主忽然叫道:“天下通由峰顶回来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快下来,一定有事了。”
  二女刚落地,天下通也到了,只见他喘息道:“快,大家向左面走。”
  郑一虎急问道:“什么事?”
  天下通道:“金骷髅出现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向我们这边来了?”
  天下通摇头道:“不,你只管走,到了一座崖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”郑一虎和三女随着他一阵急奔,翻过一座山岭,来到一处悬崖上。天下通指着崖下一座石谷道:“你们看,谷中间只有三株枯树,树上吊着什么?”
  大家一注目,莫不骇然道:“八个尸体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八尸一半是魔鬼党的高手,一半是魔王的手下。”
  郑一虎啊声道:“金骷髅趁他们开会时赶到了。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魔鬼党的主要人物有「五遁法」,魔王重要人物练有魔雾,他们如不凭着这一套逃走了,也许都死光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们已无须去中台峰了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们探探金骷髅的行动也不错,但要特别小心,我知道他正向南行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这怪物无影无形,我们怎能看到?”
  天下通道:“他也是人,只是心狠手辣,没有人性而已,哪有看不到的道理,不过他在杀人或有所举动时是不能看到他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怪物实难对付,因为不知他练有什么功夫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能推算的是有质之物,似武功这一类无质之物我也束手无策了。”离开五台山主脉又是天黑的时候了,天下通又向郑一虎道:“你到左侧五里外一座镇上去,我们深夜再动手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不等到天明吗?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不要问,我有主张。”他忽然向马玲玲道:“你的金丝虎暂时给我用用如何?”
  马玲玲点头道:“你带去吧,它很听话的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知道,它的妈妈我认识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这又奇了,你竟见过大虎?”
  天下通道:“她在地底阴湖住了三十年啦,我虽没去过,但我在外面会过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它的妈妈现在五皇叔身边,目前在北京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鬼王想得到它们可费了不少脑筋,小鬼都死了不少。”
  白紫仙笑道:“你真是天下通,什么事也知道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大事,或突发之事要推算,有些事是耳闻,有些事是目见,总算起来比别人强一点罢了,如真正谈到天下通那还差十万八千里呢。”
  分手后,郑一虎依言找到那座小镇,打听之下,讵料竟是龙泉关外的地方。落店后,吃过饭,天刚上灯,四人仍是开一间房子。悄悄的,他们奔上长城,天下通立住望望,郑重道:“你有什么感觉?”
  郑一虎道:“在南端两里外似有两个人在说话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是了,你的听力不错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银色魂有两个?”
  天下通道:“听得出的不是他,他的来去无人能察觉,否则他就不算厉害了,这两人可能是他的手下。”
  郑一虎忽然噫声道:“是女子的声音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不管怎样,我们悄悄前去,看看就明白。”
  五人顺城墙下面探进,渐渐觉出接近了。面对一座石山,长城是骑着石山筑去的,郑一虎悄声向天下通道:“她们在最高处?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们停下,我去看看再回来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当心有银色魂在场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防备的神通我有余。”
  他去了之后,郑一虎向三女道:“大家开始运动,提防魔鬼暗袭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我看到一个人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在哪里?”
  九公主道:“在石山上,是个女子,一现又隐去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银色魂至今不知是男是女,总之我们谨慎为上。”
  当此之际,忽然有个女子陡立于城墙上朗声道:“这不是三位妹妹嘛?”
  公主猛抬头,一见也感惊讶道:“申姐姐。”城墙上立着一个少女,讵料竟是中帼帮的帮主申瑶。
  白紫仙忽然抢着翻上去笑道:“姐姐由哪里来?”
  申帮主笑道:“我们在库库推穆尔一别之后,简直不知你们那去了,我由西域打三个转,听说魔鬼党在京城闹事,所以又赶了回来。却又忽然接到一封无名怪信,这信真是无头无尾,上面叫我火速奔龙泉关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大姐刚到?”
  申帮主道:“是的,我只带濮萃华一人来,但在前面石山上又看到一封信,信上说我已到迟一天,又叫我火速赴黄金岛。”
  郑一虎猛叫道:“那是奇险之地。”申帮主不识郑一虎,而郑一虎却在暗中看到过她,这时郑一虎提出黄金岛是最危险的地方,她对这少年对她的关怀感到十分诧异。
  “小兄弟,黄金岛这地方,我还不清楚。”申帮主望着将上城墙的郑一虎带笑说。
  九公主立即介绍道:“大姐,他就是番兵所称的天朝飞龙郑一虎啊,你还没见过吧?”
  申帮主一惊道:“小兄弟的名声真是轰动天下呀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大姐给我带高帽子了。”正说着,忽见天下通回来了,而且带着濮萃华一道来。
  白紫仙一见笑道:“我们以为石山上是魔鬼,现在证明是大姐和濮姐在石山上说话了。”
  天下通奇道:“你们早已认识了。”
  申帮主道:“老伯,我还没想到有你在这里呢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闲话少说,申姑娘,你那封信呢?”
  申帮主道:“是萃妹告诉你的呢,咯,你看看,字迹清秀而且是一笔好书法。”
  天下通看完后仍交给申帮主,而上显出惊疑不定之情道:“这信留在石山上,除了他还会是谁?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说是银色魂留的?”
  天下通道:“老夫委实想不出第二人来?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样说,银色魂是个女子了?”
  天下通道:“大家坐一下来揣摩揣摩,这中间还有很多想不通的道理。”
  众人依言围坐一圈,申帮主道:“银色魂我还是近几天才知道这字号,据说他是最老一辈的巨魔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假设这封信是他留的,你们想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?”
  郑一虎道:“如说是恶意,他又何必来这一套,干脆向申大姐下手不就结了?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这话有理由,他一生从来不作多余之举。”
  申帮主道:“小虎说黄金岛是奇险之地,既是善意,他为何又要我去?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就是令人费解的地方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未去到那里之前,一切都空谈,不过黄金岛在何地,恐怕只有你老知情,然而你老有言在先,这是三不去的地方,这倒是个难题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已答应和你合作,自然又当别论了。”
  郑一虎大喜道:“有你同行,危险已减少大半,同时在我们心中亦有安全感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现在就动身,大家要在七天内赶到新黄河口出海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黄金岛在那里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只知一个大概范围,那是太平洋中的西南方向,从海船足足要两个月的时间,南距菲律宾群岛一千里,西距我国琼崖一千八百里。该处连海盗「大龙王」都不敢去,四面是火山围绕,甚至连鱼群都不敢游近二百里内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那我们要买船自己驾驶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那还要问,同时海上时有暴风雨,这次的危险太大了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大海船须要很多人手,我们这几个怎够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有办法,到了海边再说。”
  时在半夜过后,他们五女二男,老少七人,加上一只小金虎,说走就走,直赴新黄河口。好在路上没有多情发生,加上他们日夜不停的奔走,实际上还不到五天五夜就到了。在这期间,郑一虎已经与申瑶、濮萃华两人很熟了,再加上九公主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三女夹在其中,相处的十分融洽。在海边,天下通让大家在一座渔村中休息大半天,他自己单独找船去了。于是小虎等一男五女,正好借此机会闲聊。
  “小虎,你的功力就不用说了,为什么三位妹妹的功力也这么高了,而且令我感到不解的是,公主和白妹妹的功力好像在最近一段时间增长了不少,从我上次见她们,也不过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啊。”申瑶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,本来早就想问了,但一直在赶路,中间休息时间很少,所以没找到机会。
  郑一虎笑道:“大姐看的不错,她们的功力是有了增长。不过不是我的功劳,而是仙果的功劳。”
  “仙果?”濮萃华和申瑶同时惊奇的问道。
  “不错。”小虎取出装仙果的玉瓶,从中取出两颗,分别递给申瑶和濮萃华道:“瑶姐姐和萃姐姐,服下之后赶紧运功,才能充分发挥效力。”
  “什么,你要送给我们?小虎,这么珍贵的东西,你舍得?”申瑶问道。
  “珍贵的东西也要让它发挥作用啊,我送给你们,正是物尽其用啊。其实这只对功力不够的人才有用,功力到了一定程度,它能发挥的效力就有限了。不知大姐帮中有多少姐妹,我愿意每人赠送一颗。”郑一虎笑着答道。
  濮萃华笑着道:“我们连大姐共四十九人,你可要亏大了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难得有你们这些巾帼,不让须眉的敢与「魔鬼党」作对,令人敬佩。相比之下,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只知明哲保身,实在令人齿冷。不过,魔鬼党人手段诡异,邪法颇多,你们女孩子要不提高功力,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。”说着,将一个玉瓶递给申瑶:“大姐,你收好了。”粗粗看去,玉瓶里至少还有七八十粒仙果。
  申瑶道:“小虎,难得你有这份心,你都给我们了,以后你拿什么来送给你自己的人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大姐,我还有。再说,我父母、兄长都已经不在了,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自己人?”
  白紫仙笑道:“大姐,你就收下吧,不要辜负了小虎的一片怜香惜玉之心。”话中带着些调侃,只是连申瑶和濮萃华也包了进去。
  申瑶脸一红:“妹子,你居然连姐姐也调侃进去了。既然这样,我也就不客气了,代那些妹妹收下了。”
  马玲玲不失时机的问道:“大姐,你可有了心中的人了?”
  申瑶笑着道:“哪有啊?哪像你们,有了小虎,只怕要将姐姐都忘了。”
  郑一虎听得话题涉及到自己,只好做哑巴了,马玲玲是「打蛇随棍上」,接着道:“大姐要是喜欢的话,我们可以双手奉上。”
  如此一说,申瑶和郑一虎的脸都腾的红了,郑一虎斥道:“玲玲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,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啊。”
  申瑶红着脸道:“玲妹子,你……”话到嘴边,却说不下去了。
  “大姐,你以为我是开玩笑?才不是呢,我是说的真心话。”马玲玲正色道。
  九公主朱萼也是适时道:“大姐,玲玲不是瞎说,这是我们三人的心里话。这话对萃姐姐也是一样,我们也是衷心欢迎的。”如此一说,连濮萃华的脸也腾的红了。
  “萼姐姐,你们这是怎么啦?这种话也说的出来?”郑一虎急了。
  “小虎,说老实话,难道你不喜欢瑶姐姐和萃姐姐?”白紫仙歪着脑袋问郑一虎。
  郑一虎红着脸道:“喜欢并不一定都要……都要成为夫妻啊。”
  马玲玲接着道:“瑶姐姐,萃姐姐,从这几天的相处当中,可以看出其实你们也是很喜欢小虎的。”
  申瑶抬起头道:“但我们只是把他当弟弟呀,因为我们都比他大好几岁。”
  “大几岁又怎么啦,我看没什么?”门外突然传来天下通的声音,将屋内的人吓了一大跳。
  濮萃华红着脸道:“你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  天下通笑道:“这呆会再说,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?”
  马玲玲很快简略的说了一遍,天下通才明白前因后果,点头道:“原来是你们三个小妮子开的头,难得你们不忌不妒。”说完对申瑶和濮萃华笑道:“不过小虎是我几十年佩服的第一人,跟着他保险不吃亏,当然要你们自己愿意才行。此时只怕你们也是刚想这个问题,她们三个要不提起,你们只怕永远都会当小虎是弟弟看待,绝想不到这事上去。所以,这事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,你们自己再想想吧。只要你们愿意,相信小虎他是求之不得的,这小子我是看透了,「韩信点兵,多多益善」。我虽然不是精通看相,但也看得出小虎这一生牵扯的女子只怕不在少数。”
  如此一说,众人都不便再说什么,郑一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:“你老真是嘴下不留情。”
  天下通得意的笑道:“嘿,你小子享福,难道不让我图个嘴快,再说我也是实话实说呀。”
  “好了,好了,我算怕了你老。你老还没说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郑一虎赶紧转移话题,再说下去就更尴尬了。
  天下通闻言,兴高采烈地向大家说道:“我们很顺利,不但船不要买,船夫也是现成的,现在就动身上船,明天一大早就出航。”
  郑一虎诧然道:“那有这般便宜的事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是我预料中事,早已算定了的。”
  申帮主道:“几个月的饮食呢,难道也不要准备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告诉你们,船是海盗船,船夫就是海盗高手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老与海盗有交往?”
  天下通道:“东海马贼是我记名弟子,他的手下有千多人,船海一带都有他的伪商船。大龙王是他老子,你想想看,我要船还有什么问题。”
  大家高兴极了,立即随他奔至海边。离岸半里还停泊着一艘大海船,三桅高耸,舱分三层,确是庞然大物。船上可容百余人,这时却在船前立着三十个魁梧大汉,郑一虎诧异道:“船靠得这么远,又没有小船来接?”
  天下通大笑道:“马贼在此地的手下有百多人,但听到你们要去黄金岛时,敢同行的仅仅只有那二十几个,可说是自愿冒险,这时停泊离岸,显有考考你们功夫之心。”
  九公主笑道:“他们要如何考法?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很明显,看你们如何上船?”
  白紫仙道:“踏波半里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功夫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也算是武林特殊高手了,在普通高手的海盗眼中已够满意了。”
  濮萃华道:“我最差,我只能踏波上船,你们各显一手,愈高愈好,要他们诚心共患难,就得使他们有信心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是非常有理的话。”
  中间三条大船,但不是齐头并进,显然人处,显然不是一帮的两侧现出两只小船,可是在镜上看十分显明。九公主噫声道:“左侧小船是个青年美女,她坐船后,竟是运真气催舟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明白了,这是银色魂弟子。”
  郑一虎摇头道:“论真正的目光,老头儿,不是我看低你,你确不如我了,这女子满面正气,眼神无邪,她绝非银色魂的传人。”
  天下通注目良久,叹声道:“小子,你比我细心,不错,你看法对,我是大意了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你们真是钻牛角尖,为什么一定要把银色魂拉进去呢,这女子就不能与银色魂无关吗?”
  天下通骂道:“驾银光在空中现迹的绝对是银色魂,而这女子又与那银光有关连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你能拿出什么证据?”
  天下通道:“证据没有,但有理由推断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理由呢?”
  郑一虎接口道:“紫仙勿争,老头的想法是正确的,申姐姐那最后一封信是在石山上得到了,而在申姐未到石山之前又有银落在那里,老头是根据信上的字迹出于女子之手,且恰好这小船又是一个女子。”
  白紫仙格格笑道:“你们再看看右侧上的小舟,那儿不又是一个青年美女吗?现在有两个女子了,老头能说这又是一个银色魂的传人不成?”大家只注意右船,这时一看,都愕住了。
  一直没有开口的马玲玲这时向郑一虎,道:“阿虎,我有一个异想天开的看法?”
  郑一虎含笑道:“说说看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银色魂和金骷髅死了。”
  天下通噫声道:“这是正常的想法,小姐,再说你的意见?”
  马玲玲道:“右面女子我不敢说,左面女子八成是与银色魂有关。”
  白紫仙又接口道:“妹子,你也是这样想?”
  马玲玲道:“二姐,我打个比方给你听吧,假说银色魂是真死了,而他的一切都留在某个秘密地方,如古洞、海底等等、他没有传人,因之这一切被这左面女子得去了。”
  天下通大叫道:“有理,有理,确是说得通。”
  郑一虎也同意道:“这正符合这女子之所以正而不邪的原因了,她得到的虽是邪人的东西,但她本身却正派。”
  白紫仙没有说话了,笑道:“三妹竟想得这样远,我也服了。”
  申帮主道:“左面女子假设如此,右面呢?”
  郑一虎道:“右面女子却不同,她美则美,但目光带煞这虽不能说她邪,但是个非常骄傲而厉害的女子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世间事,往往无独而有偶,这女子说不定就是金骷髅的弟子,遭遇也与左面女子相同。”
  白紫仙笑道:“老头真想的太妙了,好在没有第三个,不然又怎样说。”
  天下通噫声道:“白妞儿真是抬死杠的角色。”
  申帮主道:“老头,凡推论一件事物,一定要有相反的,否则就偏重某一方了,而且找不到真正的答案。”
  濮萃华突然叫道:“后面大船舱立前的是谁?”
  大家立将目光移动,天下通啊声道:“魔鬼党第一号头子。”
  郑一虎看出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书生人物,接口道:“魔鬼党来了,魔王、鬼王无疑也来了,到底是冲着我们而来或是另有别的事情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可能另有事情,如对我们而来,绝对不会盯这么远还不下手。”
  马玲玲忽然叫道:“第二号船头立着魔王,人刚从舱中出来。”
  魔王只有申帮主和濮萃华不识,其他的人都见过,郑一虎道:“那第三号船上定是鬼王无疑了。”
  天下通哈哈笑道:“这批人要和我们赴黄金岛冒险比胜负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你老虽是一句笑话,也许真说对了。”
  上了船,郑一虎和众女住在中层,天下通却不愿呆在下面,与众海岛住在上层。因为是一条大船,一层就可以住四十个人。他们的人加起来才三十个左右,所以不光上层都没满,中层就小虎等六人,底层更是空无一人。整条船,显得空空荡荡的。
  郑一虎对申瑶和濮萃华道:“两位姐姐别将玲玲她们的话放在心中,但是此去「黄金岛」只怕颇多危险,两位姐姐还是趁早将仙果服下运功。”
  申瑶和濮萃华微红着脸,申瑶道:“小虎,老实说我们并非不愿,而是觉得不配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大姐言重了,大姐人称女神,令人不敢亵渎,小虎也不敢有此奢求。现在不谈这个,你和萃姐姐还是赶紧服下仙果吧。”
  申瑶和濮萃华闻言点点头,依言服下,盘坐运功,郑一虎和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给她们护法。大约一个时辰之后,申瑶和濮萃华运功完毕,只觉浑身清爽,舒适无比。两人坐起来,濮萃华道:“小虎,三位妹妹,辛苦你们四人了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  申瑶也道:“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,时候不早,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吧。”
  于是郑一虎和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三女回去休息,郑一虎本想早点休息,但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三女却是兴致盎然,郑一虎自然不会令她们失望,床头策马,将三女喂得饱饱的,四人才心满意足的睡去。她们这边动静这么大,申瑶和濮萃华自然不会没有听到,两人是听得春心荡漾,浑身酥痒难耐,直到快天亮才睡去。第二天申瑶和濮萃华见到郑一虎、朱萼四人是脸上有些不自然,不过郑一虎等四人并没有注意到,仍然是有说有笑,看在申瑶和濮萃华眼里,心里又有了很多感触。
  一连三天,郑一虎和三女是夜夜春宵,他们倒是快活,只是苦了隔壁房间的听者申瑶、濮萃华两人,一连三天几乎没睡着过。到第四天早晨,申瑶终于忍不住了,瞅准机会,趁小虎不在的时候,将朱萼三女找到自己房间当中。
  朱萼三女看申瑶和濮萃华的脸色有些奇怪,心中也是莫名其妙,马玲玲首先问道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怎么啦,到底有什么事啊?”
  申瑶、濮萃华二女脸上一红,申瑶嗫嚅着道:“三位妹妹……”
  九公主朱萼道:“大姐有话尽管说,吞吞吐吐,这不像大姐的风格啊!”
  申瑶红着脸道:“好,我就直说了。你们每天晚上都缠着小虎,难道不顾惜小虎的身体,我听说这种事情是要节制的。”
  朱萼三女脸也红了,白紫仙红着脸道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都听见了?”
  濮萃华笑道:“你们的声音那么大,想不听见都很难。”
  朱萼三女的脸更红了,马玲玲羞笑道:“要是给别人听着就真羞人了,好在瑶姐姐和萃姐姐不是别人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其实我们自己也知道,只是不能控制自己而已。”
  濮萃华问道:“你们有三个,小虎能吃得消吗?”
  九公主朱萼羞笑道:“不怕二位姐姐笑话,我们虽然有三个,但每次败下阵来的总是我们,即使我们每人来个三四次,小虎也不怕。”
  “什么?”申瑶和濮萃华都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,申瑶更是问道:“小虎年纪才这么一点呢,那你们岂不要受罪了?”
  “噗哧!”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三女全乐了,笑得申瑶和濮萃华两人一愣,濮萃华道:“难道大姐的话问错了,小虎既然这么厉害,那你们岂非要受罪?”
  朱萼羞红着脸轻声道:“二位姐姐还不知其中的妙处,我们只有感觉到十分的舒服,飘飘欲仙,舒爽得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述。”
  马玲玲也羞笑道:“所以我们也才不由自主的叫那么大声,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听到了有什么感觉?”
  申瑶羞红着脸道:“你还好意思问,我们简直没法睡觉,只觉得浑身不舒服。”
  白紫仙适时道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?既然你们也喜欢小虎,还在犹豫什么呢?”
  申瑶羞红着脸道:“我们比他大好几岁,难道你们没听人说嘛,女大五,如老母。”
  “瑶姐姐,你可是人称「女神」,怎么也像世俗儿女似的,信这些无稽之谈。”门外突然传来郑一虎的声音,将屋里的五女吓了一跳。
  濮萃华道:“小虎,你怎么偷听我们的谈话?”
  门外走进郑一虎,边走边说道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请原谅。我可不是存心要来偷听的,是该吃饭了,看你们迟迟不上去,所以只好来叫你们去吃饭。”顿了一顿,接着道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我们都不是世俗之人,为什么你们还放不开呢?其实说实话,是我配不上你们。”
  “小虎,你……”申瑶、濮萃华二女同时急着要解释,被郑一虎摇手制止了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不用说了,我知道你们的意思,但是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话,请先听我说完。”
  停顿了一下之后,郑一虎慢慢将自己在「白家堡」的事讲了一遍,申瑶和濮萃华这才明白郑一虎为什么会那么说,郑一虎讲完后对二女道:“其实,我已经对不起玲玲她们了,对于瑶姐姐、萃姐姐,我不敢再有什么奢望,我也不配了。”
  “小虎,你没有对不起我们,你别这样说。”朱萼三女将郑一虎团团围住,白紫仙道:“小虎,我们对你只有敬佩,我更是对你有太多的感激。”
  朱萼也道:“小虎,你怎么这样说,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心意吗?”
  马玲玲也道:“小虎,你别这样说啊,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呀。”
  申瑶也急道:“小虎,你别误会,我和萃妹妹是真的喜欢你啊。”
  濮萃华也道:“小虎,你别想岔了,我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经被郑一虎打断了:“萼姐姐、紫仙妹妹、玲玲、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,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。但是你们却不明白我的心意,虽说是为了救人,但毕竟是既对不起先人,又对不起今人。最使我惭愧的是十公主,我觉得简直是罪过,因为我竟然没有抵挡住诱惑。事后,我其实非常后悔,因为我觉得很对不起小公主,我为了一时的私欲,毁了她的清白,实在是不该。她的年龄还小,对男女之爱是半懵半懂,一时的冲动是可以理解的。但我却不同,虽然我只比她大不到两岁,但毕竟是已经与二十多个女子有过鱼水之欢,完全应该能控制住自己。本来我对自己很有信心,但经此事之后,我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抗拒鱼水之欢的诱惑,而且需求越来越强烈,我已经感觉到了,玲玲她们三人也越来越感觉不堪了。我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,其实我是在一直暗暗的观察思考是什么原因,但一直没有想通,直到刚才见到天下通。”
  “天下通怎么说?”马玲玲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  郑一虎道:“刚才我去找「天下通」的时候,他才告诉我原因。据他说,这是服用「长生金阙灵液」的正常反应。”
  濮萃华不好意思的问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  郑一虎也颇为不好意思的道:“据他说,「长生金阙灵液」是绝世奇药,能起死回生,也能迅速增加人的内力,让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成为武林高手。但是,它还有很奇特的地方,不管男女服食之后,对异性的需求都会大增,但是在经过九九之数后,这种现象就会消失,而且还有一项很神奇的效果,那就是男女经过双修之后,有可能修成半仙之体,而女子的容貌更是能保持如少女般娇美,所以武林中人无不梦寐以求。”
  “真的?”五女不约而同的问道,虽然是江湖儿女,但身为女儿身,对容颜的注重却没什么不同,所以她们听说能够保持容颜不老,自然要问个清楚。
  郑一虎点点头道:“「天下通」是这么说的。”
  马玲玲问道:“那男女双方如何双修呢?”
  郑一虎道:“其实男女双修并非什么了不得的,最早出自道家的经书中。玲玲,你还记得「瑶池秘笈」最后一篇是什么吗,那就是专门讲男女双修的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那你为什么没跟我讲过。”
  “因为我当时不清楚是正是邪,所以就只是记了下来,而没有再去想,刚才跟「天下通」交流之后,我才明白其实大多数的武功是无所谓正邪的,用之于正则正,用之于邪则邪。当然一些极少的邪门武功是例外的,它们很多从练法上就是害人的。”郑一虎道,说到这儿,郑一虎又转向申瑶和濮萃华道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,跟我纠缠不清的女子日后会更多,跟着我只怕不会有幸福,至于玲玲她们是已经上了贼船,没有后悔药可吃了。”
  申瑶接道:“她们是不会后悔的,我们也不会后悔的,小虎,从现在起,我和萃妹妹就是你的人,如果有可能,我希望「巾帼帮」的姐妹都能成为你的人,因为说老实话,我还真舍不得她们。”
  “瑶姐姐,你是说真的?”朱萼三女是又惊又喜。
  申瑶点点头,郑一虎却问道:“瑶姐姐,你这是……”
  申瑶笑道:“你知道吗,我和萃妹妹先前犹豫什么吗?除了年龄的因素,再一个就是我觉得你和三位妹妹十分的幸福,我们再插足其中,显得有些多余。现在,我知道了,我们能帮助你,我们不再是多余的了,所以,我们也就再没有任何犹豫,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接纳我们?”
  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我当然是求之不得,能得到你们的青睐,是我的福份,我以我的生命保证,我将尽我所能尽力给你们幸福。”郑一虎道。
  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你们终于想通了,太好了。”朱萼三女兴奋得将申瑶、濮萃华围住。申瑶、濮萃华也感受到她们的热情,两人也是十分的激动,此刻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,「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」。而郑一虎的心中也同样是激动万分,他在暗暗发誓,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她们的安全,要用一生来给予她们幸福……
  *** *** ***
  当晚,郑一虎被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笑嘻嘻的推进申瑶和濮萃华的房间,申瑶和濮萃华羞红着脸将他迎了进来。郑一虎看着二女羞态,忍不住将二女搂在怀中一阵热吻,申瑶和濮萃华是羞喜的送上香吻,尽情的享受爱的甜蜜。
  一阵热吻过后,申瑶说道:“从见你的第一面起,我就知道这一生都逃不脱你了。”
  郑一虎接着说:“我也是一样,我觉得我一定要得到你。”郑一虎抱起她来,放在床上,两人躺着。申瑶自然的伸开了手,郑一虎把她的上衣和肚兜脱下,接着,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光。申瑶的那一对乳房露了出来,雪白细嫩,粉红的奶头,突了起来。
  郑一虎的嘴,就吻在她的乳头上,伸出舌尖,舐着她的乳头,一阵吸吮,申瑶全身酥痒。郑一虎的手,不停的往下摸,摸到亵裤裤上,他感到有裤子在很不方便,郑一虎将她的屁股抬了一下,那条亵裤,就被他脱下来了。申瑶用手掩盖着阴户,说:“你怎么这样急嘛,上来就要脱人家的裤子。”
  郑一虎说道:“瑶姐姐,你太美了,我忍不住想看。”
  申瑶笑道:“有什么好看的?你为什么不给我看?”
  郑一虎于是站了起来,说:“我脱光给你看好了!”说完,便开始脱掉自己的裤子,赤裸裸的呈现在申瑶的面前。申瑶脸上一红,赶紧闭上双眸,郑一虎已经脱得光光的,他的那大宝贝,硬硬的挺在面前。申瑶和濮萃华都是第一次见到,心中都暗暗吃了一惊,暗自担心自己的小穴是否能消受得起。
  郑一虎脱光了衣服,就拉着申瑶的手,去碰触自己的大宝贝,他对申瑶说道:“瑶姐姐,你帮我抚摸它好吗?”
  申瑶看了他一眼,很想伸手去摸一下,可是又不好意思,索性又将手缩回来。郑一虎看着申瑶将手缩回,急着对她说:“摸一下嘛,我硬得好厉害啊!”
  申瑶看着郑一虎的宝贝如此的粗长,感到非常的害怕,抖擞着说:“好怕人,那么大,我不敢摸!”郑一虎也不听她说完,就拉着申瑶的手,轻轻的在自己的宝贝上来回的磨擦着。申瑶被他如此的牵引着,胆子也大了起来,反而用手握住郑一虎的大宝贝,并且用力捏了一下。申瑶将郑一虎的宝贝握在手里,热热的、硬硬的、又感觉到宝贝在震动着,觉得很好玩。申瑶就笑着说:“这东西怎么会这么硬,还一跳一跳的,好吓人喔!”
  郑一虎见她那天真的笑容,笑笑说:“它想进到你那肉洞去,所以才会硬啊!”
  申瑶娇羞的脸颊一片泛红,慢慢的说:“我知道啊,可是我从来没有弄过这种事,且听说给男人弄,会痛得很厉害,尤其第一次会更痛。”
  郑一虎温柔的对她说道:“我会轻轻的插入,你叫痛我就停止。”申瑶见心上人如此温柔体贴的对待,如小鸟依人般的躺在他怀里,感到是如此的甜蜜。此时的申瑶,哪里是江湖上威风凛凛、声名远播的侠女、「巾帼帮」的帮主?
  申瑶觉得有点不安,于是开口说:“小虎,告诉你老实话,其实我也很想试试那插穴的滋味,反正女人都要经过这一次的,可是想到破瓜之痛,我就有点害怕了。”
  郑一虎用手轻抚着申瑶的秀发,并托起她的下巴,深情款款得看着她,说:“瑶姐姐,我会温柔相待,不会很痛的。”说完,便低着头去亲吻她的嘴唇,并将唇舌伸入申瑶的口中,与她的舌头打在一起,左手轻揉着申瑶的耳垂子,右手则在她的肌肤上游走,让她感到性爱前的爱抚是如此的美,而没有防御之心。
  慢慢的已将右手轻放在申瑶的阴户上,在那突起的小山丘上轻揉着,有时还会搓揉她的小阴核。申瑶的小穴,被郑一虎摸得痒了起来,里面流出了一股股的淫水。这时郑一虎离开申瑶的嘴唇,用手把她的阴唇分开,低头观赏起申瑶的肉穴,里面红红嫩嫩的,又水汪汪的,一个红红的肉洞,十分可爱。
  申瑶感到他将自己的阴唇翻开,害羞的紧闭双眸,慢慢把双腿打开,一切都交给他,她的玉手也把郑一虎的宝贝握得紧紧的。申瑶心想,这么大的宝贝,小穴怎能装得下呢?郑一虎看着那嫩红的小穴,及那突出鲜红的小阴蒂,忍不住低头去吸吮着申瑶的肉逼,一只手去轻捏她的乳头。申瑶被他上下齐手,简直无法招架,身体不停的扭动,忍不住的呼喊了。
  “哎呀,要命了,人家的小穴怎么感觉好痒呀!”郑一虎听她这么一说,就知道她已欲火燃烧,有所需求了。郑一虎不徵求申瑶的同意,就伸腿跨过她的身体了。申瑶一看,郑一虎整个身体已趴在她的身上,而那根坚挺的大宝贝,正对准自己的小穴的门口,她又把大腿打开一些。
  郑一虎知道她是处女之身,不敢一下将宝贝插入她的肉穴内,就把龟头对准穴口,慢慢的磨擦着。申瑶曾几何时受到如此的挑逗,小穴里像是千万只的蚂蚁般,感到深痒难耐,洞口也不停的淫水直流。磨擦了一会儿,申瑶的双手紧紧抱住郑一虎的身体,下体不停的抖动,而感觉穴口滑滑的,忍不住的开口道:“小虎,小穴真的好痒啊。你把宝贝插进来一点,让我试试看会不会痛,不要再磨了。”
  郑一虎说:“瑶姐姐,现在你的小穴里有爱液的滋润很滑润,一顶就会进去了,而你是第一次开苞,难免会感到疼痛,但一会就好了。”
  申瑶有些担忧的望着他,说:“我里面好痒喔,这样插进去也会很痛吗?”
  郑一虎抚摸着她的脸颊,安慰的说:“刚开始会痛一点点,但一下子就会感到非常的舒畅,这就所谓苦尽甘来嘛!”
  申瑶听他如此说,就对他说:“那你就先插进来吧。”
  郑一虎就把自己的宝贝,对准申瑶的嫩穴,先用龟头在穴口上揉擦几下,两片阴唇被他揉得分开了。申瑶看他还在揉搓着,索性用自己的双手,把小穴拨开一些。郑一虎见她如此的合作,就不再迟疑,提着宝贝就往下插了进去。
  申瑶感到小穴被撕开般,一阵阵的裂痛袭上心头,忍不住的叫痛起来:“哎呀,小虎,痛死我了,快抽出来呀。”
  郑一虎感到宝贝已插进了一半,小穴紧紧的套住宝贝,又见她痛的眼角都流出泪水,就不敢再将宝贝送入。郑一虎伏在申瑶的身上,轻轻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,温和柔顺的安慰她:“瑶姐姐,对不起,我弄痛你了,忍耐一下,一会就不痛了。”郑一虎在她的脸上亲吻着,一只手在她的乳房上搓揉,还用手指捏弄着乳头。
  一阵的爱抚,减轻了申瑶的疼痛,只感觉小穴里涨涨的。于是申瑶又开口问道:“怎么这么涨?”
  “你的小穴从未插过,又是那么的紧小,第一次插进去,当然会感到涨涨的。”说完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,享受对方的爱意。
  郑一虎的手,不停的在她身上到处抚摸,摸的申瑶忘记了痛苦,她就把身体动了一下,刚动了一下,身体就躺得更平一些。郑一虎见她如此一动,想必小穴里是骚痒难耐,就把身体在往下压一点,让剩余的宝贝全插入申瑶的小穴里。申瑶又感到小穴里比之前更加的疼痛,又叫起来。
  “哎……呀……哎……呀……要我命了……好……痛……喔……痛死人了……”郑一虎看她如此,心想长痛不如短痛,就把宝贝一下下的慢慢抽插起来。这样的抽插,申瑶的穴里就一阵阵的剧痛,痛的眼泪直流。
  申瑶紧紧的抱住郑一虎,不要让他再乱动,说道:“小虎,我的小穴好痛,真吃不消了,你先不要动,让我先适应一会儿。”郑一虎于是静静的伏在她的身上。
  郑一虎的大宝贝,在她的嫩穴里泡了好久,泡得淫水不停的往外流,申瑶感到穴里,忽然开始作怪了,一阵阵的奇痒,袭上了心头。于是申瑶开口说:“小虎,怎么搞的,小穴里好痒啊!”
  郑一虎见她已有了反应,说道:“我抽插几下,帮你止止痒。”
  “你轻轻的顶几下,不要太用力了。”
  郑一虎将宝贝轻轻的抽插起申瑶的嫩穴,并把龟头抵住她的花心研磨着,抽插了起来。经这一阵的抽插,申瑶就感到穴里非常的舒服,小穴里那股痒痒的滋味,已转换成舒坦。现实很美,这种美和这种舒坦的滋味,简直美的无法形容了。真的一抽插就舒服起来了,她也把屁股上下的迎凑着。这一动作,穴心就涨得满满的,这种涨满的味道,并不痛。只感到龟头在花心上,也就不痒了。
  申瑶被插得叫了起来:“哎……唷……好美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顶到花心了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小虎……的……原来插穴是如此的美……如此的棒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再快一点吧……”郑一虎像是受到鼓舞般,一次比一次快,也一次比一次重,次次都顶到申瑶的穴心口上。申瑶被抽插的娇喘呼呼,屁股也随着郑一虎的抽插,而上下的顶着,尝尽了干穴的美味。
  “喔……小虎……嗯……嗯……你的大宝贝好粗……嗯……小穴好涨……好充实……唔……唔……小穴被干得……又麻……又痒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申瑶被插的天旋地转,早已魂逍九重天,嘴里不断发出淫声浪语,抛下那少女的矜持了。
  “嗯……嗯……好弟弟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小穴好美……好爽啊……唔……唔……你的宝贝好粗……唔……小穴被干得……真美……好……好舒服喔……达令……嗯……唔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嗯……快……再用力顶……嗯……人家好像要尿尿呢……啊……嗯……”
  申瑶这言语一出,使郑一虎顿时觉得她是如此的可爱,郑一虎抚摸着申瑶秀丽的脸庞,缓缓的说:“瑶姐姐,那是小穴被宝贝插后,舒服的爱液,俗话叫丢精。”申瑶默默的点点头,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,两腿也抬高,紧紧的钩住郑一虎的双腿,使下面的性器更加密合。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,下面是一个插一个顶,小嫩穴被挤的流出水来。
  “啊……好美……嗯……嗯……美死我了……用力插吧……快……快用力……噢……小穴要升……天了……啊……很美……美上天……好宝贝……弄得舒服……死……了……哎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啊……”
  小嫩穴也不时的「噗滋」、「噗滋」的响着。申瑶一听,心想小穴怎么会响呢?郑一虎越插越重,嫩穴就越响越大。申瑶听见响声,觉得十分好听,再加上彼此的娇喘声,觉得美妙极了。不但美,而且是无比的舒坦。现在申瑶明白了,她明白插穴是怎么一回事,难怪人家喜欢玩弄这种事,确实太美了。这时郑一虎挪出右手去搓揉申瑶的双峰,这使她倍感舒畅,又尽情的呼喊起来。
  “美……美死了……嗯……小虎……你又搓又揉的……好……好美喔……宝贝又是如此棒……插……插的姐姐我好……好舒服啊……嗯……嗯……今后人家的小穴……要……嗯……要你的宝贝天天插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好……好舒服啊……”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,涌上申瑶的心头,身子忍不住的一阵颤抖,穴心感觉非常的酥麻,双手紧紧的搂住郑一虎的背。
  “嗯……好小虎……插的小穴好美……花心好酥……嗯……大宝贝弟弟……你干得姐姐美死了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嗯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快插……我爱死了……哦……嗯……我快……忍不住……啊……泄……啊……我泄了……”
  就听到小穴「滋」、「滋」两声,小嫩穴的精水潺潺而流。申瑶的双手松了下来,人也无力了,双眸紧紧的闭着,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一动也不动的瘫在床上。郑一虎的宝贝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流一阵滚烫,全身感到非常舒畅,提起宝贝又猛然的抽插几下,背上一酥,腰上一麻,大宝贝射出了热热的阳精。
 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,两个人都满足了,同时都不会动了。郑一虎伏在申瑶的身上,申瑶还把大腿叉得开开的,大宝贝还插在嫩穴里。申瑶的穴里,两人的精液如泄洪般的大量向外直流,流得屁股又滑又黏的,而床单也滩着一团又白又红的淫水。
  休息了一会,申瑶被郑一虎压得喘不过气来,就推推郑一虎。申瑶娇滴滴的说:“好了,快下来吧,你压着人家好难受喔,让萃妹妹陪你吧。”
  *** *** ***
  濮萃华早被郑一虎和申瑶的活春宫刺激得浑身酥痒难耐,此刻一见小虎来到自己的面前,当下立即采取主动,便俯身依靠在郑一虎的怀里。温润在抱、醉人馨香是最烈的春药,郑一虎也因而心神开始荡漾起来,双臂环抱着濮萃华,俩人的内心也开始迸出情欲的火苗。
  心神荡漾中,郑一虎不由自主地以嘴唇轻触着濮萃华的额头,也不是刻意的举动或挑逗,郑一虎只是觉得濮萃华脸上的细致柔嫩,舔拭起来真是甜蜜芳香无法停歇,而顺着额头、鼻尖、桃腮、、一路滑下。当四唇相接的那一刹那间,俩人同时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,不由自主地拥抱得更紧密,俩人的情绪顿时如火山爆发似的激动起来,彷佛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了。
  随着热情的拥吻,互相吸吮着彼此的津液,内心渴望的就只有纯粹是男欢女爱的激情时刻了。俩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交缠着,箍绕的四臂在彼此的背上抚动着,紧贴的身体让肤触变得非常敏感,虽然隔着衣布,却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温热,与激动的颤抖。原本斜坐床沿的濮萃华只觉得越来越无力支撑,最後几乎是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加诸於郑一虎的身上,她胸脯上的丰乳自然也因压力而变型,而这种压迫感却也意外地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,而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。郑一虎的嘴唇再度移动,滑过濮萃华的嫩腮,双手也没有闲着,不待濮萃华应允就动手摸索着她的裙带。
  “嗯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羞哪……不……”濮萃华羞怯的说着,却没有阻止郑一虎解她腰带的动作,甚至还扭身配合着:“不哪……不要……我……嗯……小虎……呀……嗯……”
  随着衣带宽松、襟开裙散,一片晶莹剔透的肌肤逐渐呈现眼前,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那麽地光滑细致,让郑一虎不禁眼睛为之一亮,不禁啧啧赞道:“喔……萃姊……好美……好美……”
  “嗯……不来了……取笑人家……羞死人了……”濮萃华只手横胸,羞涩得不敢正视,但对於郑一虎的赞美心中却是甜蜜受用至极。郑一虎轻轻地挪开濮萃华遮掩胸口的手,欣赏着丰硕如熟透果实般的玉乳,峰顶一圈粉红中充胀挺立着蓓蕾,正随着呼吸起伏中在微微的颤动着。
  “哼……你真坏……色眯眯的模样……”濮萃华疼惜的说着:“还没看够啊……又不是没看过……刚才……嗯……”
  “不够……姊姊的……我喜欢看……真的好美……”郑一虎看得如痴如醉,随着一股冲动,忍不住一低头便叼住濮萃华的乳尖吸吮起来。
  “贫嘴……啊……呀……不要……”濮萃华没料到郑一虎这一招,突然被袭虽然意外,但随即从乳间传来的趐痒快感,却令她又是一次激烈的震撼,甚至还激动地扣着郑一虎的後脑,娇喘呻吟也随之而来:“呀啊……小虎……不要……会……嗯……嗯……痒啊……喔……不……嗯嗯……”
  吸吮母乳似乎是人之初求生存的本领,而现在郑一虎贪婪地吸吮、轻咬、唇舐、舌挑似乎不是身体的饥饿,而是心灵上的渴求。郑一虎紧抱着濮萃华顺势翻身一带,让她仰躺床上,嘴唇如胶沾似的仍然黏在乳峰上,空出双手忙着替她解除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。
  只见得濮萃华平坦的小腹下一处突兀的耸丘,乌亮又卷曲的绒毛,宛如一片柔嫩如茵的绿地,转折延伸地覆盖着神秘禁地。同样的,濮萃华看着郑一虎怒翘的宝贝,因充血而肿胀得青筋暴露,令人触目惊心。郑一虎因激动而颤抖的手,缓缓地覆盖在濮萃华的阴户上,轻轻的抚弄着阴毛,心中既有好奇未见的新鲜,又有久愿终偿的欣慰。
  经不得手掌轻微地划过柔嫩的阴唇,与敏感的阴蒂,濮萃华只觉得一阵趐痒与舒泰,而难以自忍地呻吟起来:“啊……呀嗯……不要这……小虎……啊嗯……脏啊嗯嗯……不要……好痒……喔嗯……”娇吟中她更觉得一股暖流,如排尿般地顺着阴道往外汨流。
  “萃姊……不脏……这里好暖和……好柔嫩……”郑一虎一面说着,一面牵引濮萃华的手握住他的宝贝:“这里……萃姊……我这儿胀得难受……帮我……我揉揉……”
  濮萃华手触宝贝,只觉得入手心处不但热得发烫,更如眼见般坚硬如钢,令人立即感受到属於男性特有的雄伟刚阳,只是含羞带怯的她不知道要怎麽揉动,而仅是轻轻的握着,不敢乱动分毫。虽然宝贝只是被轻握手心不足解馋,但也聊胜於无,郑一虎只好自己挺挺腰椎,让宝贝在濮萃华温润的手心上磨动着。而他的手也不曾闲着,时而手掌抚摸着大腿、时而掌缘划过阴户,有时更曲着手指在阴唇的夹缝中拨弄着。
  “呀啊……嗯嗯……小虎……弟……你这样……这样……弄得……嗯喔……姊……受不……啊嗯不了……好弟弟……嗯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嗯嗯……”濮萃华只觉得被人这样的抚弄,真是舒服无比,不但忘情的呻吟着淫声秽语,更无法自控的胡扭乱摆。濮萃华在舒畅的反射动作中,还一紧一松的握着他的宝贝,这样的双重刺激,让他再也把持不住,恨不得立刻把肿胀的宝贝狠狠地插入发浪的蜜穴中。郑一虎移动身体压伏在濮萃华身上,从急遽的喘息与生涩粗鲁的动作中,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迫切与渴望。郑一虎的臀股腿侧稍稍撑开濮萃华的大腿,便急着挺腰插送宝贝地挤入寸许。
  “啊啊……疼……不要……呀啊……弟……疼啊……不要……呜嗯……”濮萃华只觉得一阵锥心的刺痛,几乎让她下半身麻木,也略为清醒一些,连忙退缩一点,出声阻止。郑一虎眼看着濮萃华痛苦的模样,不禁怜惜地自责,虽然刚才猛然插入的刹那间,龟头受压迫紧裹的舒畅实在诱人至极,却也不敢再逾越半分,他深怕姊姊会因而受伤。
  “萃姊……我……”
  “喔嗯……没关……没关系……我……我……不知道……会……会这麽……痛……”濮萃华咬着牙根,忍痛安慰郑一虎,呵护之心表现得一览无遗。宝贝不再继续挤入,除了阴道里有被塞满压迫的感觉外,疼痛也减轻不少,再加上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,濮萃华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  “小虎……动看看……轻一点……我会忍……忍着……”
  “嗯……萃姊……那我轻轻的动着……你把脚……脚再撑开……这样应该比较好点……嗯对……开一点……”郑一虎手臂撑着上半身,轻轻的抽送着宝贝,还低头盯视着胯下接合的地方。
  “嗯……哼……嗯……呼……”郑一虎虽然低头看不见穴口宝贝被吞没处,但宝贝上传递来的感觉却很清楚地告诉他,他的宝贝正紧紧地被包覆在姊姊的身体内,湿湿的、暖暖的。
  “嗯……呼……萃姊……这样会……呼……会不会痛……嗯……”郑一虎关心地问着。
  “嗯……好……多了……这样好多了……只一点……点点……嗯……”随着轻柔的动作,濮萃华的确觉得阴道比较适应一些,虽然刺痛感还在,却还多出一种搔不到痒处的趐痒在阴道里、阴户上。在骨子里、心头上捉摸不定:“嗯……嗯……小虎……嗯嗯……这样好……嗯……”
  郑一虎在无意之中,得寸进尺地慢慢把抽送的范围渐渐深入,只觉得宝贝滑动在窄紧的温穴中磨擦很过瘾,而且阴道还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道在吸汲着,让他真有一股把宝贝尽根而入的冲动。濮萃华也觉得自己的阴唇被翻动、阴蒂受磨擦,还有宝贝在阴道里搅动,都正好搔在痒处上,刚刚那种抚摸的舒畅感觉又慢慢回来了。
  “嗯啊……小虎……喔喔……好弟弟……这样动……嗯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嗯嗯……”濮萃华觉得一阵阵的快感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,呼吸也越来越急遽、紊乱:“嗯……嗯……我不知道……知道……这样动……啊嗯……会这麽舒……嗯嗯……舒服……”看着濮萃华不再有痛苦的表情,而且娇吟中又语带鼓励,让郑一虎简直无後顾之忧地猛力一顶,把宝贝全根尽入,还重重地撞上了阴道尽处。
  “啊啊……要死……啊……小虎……喔喔……”濮萃华简直上气接不了下气,这一撞撞上了花心,也把她的魂儿撞得飞上了天:“啊啊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嗯嗯……真要了……姊……嗯嗯……姊的命……喔嗯……”
  「噗滋」、「噗滋」,郑一虎一冲得手,那种宝贝急速磨擦的快感,简直让他无法停歇:“喔喔……姊……喔……你的里……里头……喔……好紧……喔……好温……温暖……喔喔……好姊姊……喔……好舒服……痛快……喔喔……”
  “喔……我……的好弟弟……小虎……嗯喔……你那……宝贝……啊啊……好大……大……嗯嗯……撑得……人家受……啊嗯……难受……”濮萃华甩头扭腰,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着不堪入耳的亵语:“嗯……嗯嗯……难受又……舒服……啊嗯……再……再来……啊嗯……美……嗯……好弟……弟……”老旧的木头床彷佛不堪负荷,吱吱嘎嘎地抗议着。濮萃华胸前挺立的双峰也随着冲撞馀劲,如地动山摇般晃荡着,不禁令人也有错觉地听见「霹霹啪啪」的拍打声。
  “喔……呼呼……姊姊……好舒服……我要……嗯哼……要一直……插着……嗯呼……美喔……”郑一虎觉得宝贝上的趐、酸、麻的刺激越来越明显,也越来越激增,甚至还如针刺般地刺激着脊椎尾端。他知道令人最舒畅、最期待的射精高潮即将来临,让他企图要如困兽反扑般,做最後也最猛烈的冲撞:“……萃姊……我……嗯嗯……要舒服……嗯……嗯哼……哼……”
  郑一虎用尽让人窒息的力道紧抱着濮萃华,也使尽穿盔破甲的疾劲冲刺着,喘息中更夹带着几近疯狂呐喊的呼声:“嗯哼……萃姊……我……啊啊……我要……去……啊啊……嗯去了……嗯嗯……啊……”
  “啊……啊嗯……啊啊……小虎……嗯哼……姊……给刺……穿了……啊啊……”濮萃华反应热烈地也紧抱着郑一虎,而且还勉力地挺起腰臀,有如要抗拒强敌压境,更有如要尽根吞噬宝贝:“嗯……不要……啊嗯……不要走……嗯嗯……不要离……去……啊啊……再来……来……啊啊……”
  激情的极限藉着一股股强劲喷射的精液而发泄,射精的快感让郑一虎如登仙界般飘飘然,一切动作就在刹那间乍然停止,只有紧绷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着,只有深置的宝贝意犹未尽地跃动着。激射而出的精液如阵阵浪潮袭岸地拍打着,那股炽热更立即遍布濮萃华全身,让她有如身置烘炉中地迷眩,而力乏瘫痪、松软。汗水聚集滴落、脂粉扩展弥漫、淫液满溢肆流,让房间里充满一股淫靡、浪漫的气氛。随着喘息、梦呓逐渐微弱而无声许久……许久……
  *** *** ***
  当郑一虎睁开眼睛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晨,怀中的申瑶和濮萃华仍旧甜睡未醒,嘴角都挂着甜甜的微笑,郑一虎忍不住低下头,亲了两人一下,没想到这个微小的动作也让二女惊醒了:“小虎……你……”自动的送上香吻,三人纠缠在一起。
  “瑶姐姐,舒服吗?”
  “嗯,刚开始虽然痛得要命,但后来却是舒服极了,我才明白为什么三位妹妹会每天晚上都缠着你。小虎,你呢?”申瑶娇羞地问郑一虎。
  郑一虎并没有回答,转而问濮萃华道:“萃姐姐,你呢?”
  濮萃华羞笑道:“我也一样舒服,你还没说你感觉怎样?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你们都是初次,而且也还放不开,我又怎么能辣手摧花呢?”
  申瑶和濮萃华二女闻言,都有些不好意思,申瑶抱歉道:“小虎,姐姐是第一次,所以枕席之上,还有很多事情不懂,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呢?”
  濮萃华也道:“是啊,小虎,姐姐拼命也要让你满足的。”
  郑一虎爱怜的吻了二女:“瑶姐姐、萃姐姐,女人的初次还是痛得多些,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们再受苦呢?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,以后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喔!”
  申瑶悄声道:“小虎,我们晚上再陪你好不好?”
  郑一虎笑着道:“你们要先休息两天,到第三次时,你们就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,那时我们就可以尽情享受了,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怜香惜玉了。”
  濮萃华娇声道:“你放心,到时候姐姐就是死在你的身下也愿意,谢谢你给姐姐带来的欢乐,姐姐真是爱死你了。”说着,又送上热辣辣的香吻,申瑶自然也不敢落后,如法炮制。
  三人温存半晌,方才起床,申瑶和濮萃华二女果然感觉还有一些疼痛和不适,这才感觉郑一虎所说的要休息两天的道理。三人洗涑,和朱萼、白紫仙、马玲玲三女一起吃早餐,朱萼三女少不得要恭喜她们二人一番,申瑶和濮萃华是面红心喜,甜蜜的一天由此开始了。
  此后一连又是十来天下去了,但在海上都没有发生事情,然而各批亦始终保持同样的距离。而小虎和五女却是夜夜春宵,申瑶和濮萃华也大方多了,享受到爱的甜蜜,因为受到雨露浇灌的关系,二人更是散发出惊人的成熟魅力,更加艳丽脱俗。
  第十五章:宝物
  海盗是海上的宠儿,他们仗着海而生,所以他们对海域的明了,可说是犹如主人对她的家庭一样,每个角落,每一件事情,没有不了如指掌的。在第二十天的夜晚,海面上渐渐浪涛大作,风力也逐次加强了,一个海盗大汉看出不对,立即走进舱内向天下通报告道:“大爹,可能有暴风雨发生了。”
  天下通大惊道:“前途及附近没有小岛避风怎办?”
  海盗大叹道:“帆已落下,船上物品已绑好,我们只有全力协助稳住船身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通知大家停浆,各人运内功坐下,不管船向什么方向飘流,人人保命要紧。”海盗大汉应声出舱传令,依照吩咐行事。
  郑一虎向天个通道:“风向如何,假设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们到船后看看,如罗盘方向未变,那我们只要不打破船,也许还顺利一点?”
  二人到后舵,掌舵大汉一见,抢着道:“大爷,不得了,罗盘撞坏啦。”
  天下通一听大惊,回头向郑一虎,道:“这就糟透了,我们已变成了瞎子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真是祸不单行了。”
  天下通回到舱中发愁,叹声道:“必要时我们只有下海找大鱼骑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不行,这批大汉既然与我们共生死,我们岂可不顾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要是船破了又怎么办?”
  郑一虎道:“能救的尽力救。”
  风雨愈来愈大了,巨船时而被浪涛顶在半空中,时而又似沉入深谷一般,声势骇人,真如天翻地覆。天下通又拿出他的魔镜来看,可是镜里也是狂风暴雨。经过了两日三夜,风虽然过去了,雨仍旧巨大,这是第三天三晚,大家都不知道船被吹到了什么地方。浪涛渐渐降到只有几尺高了,船上的大汉总算渡过了一难又开始活动了,他们冒雨准备操作,可是却不知向什么方向划。一直等到大雨也停了,讵料前面不远竟出现一座岛屿。舱里的男女老少一觉雨停,大家都走出舱外,郑一虎看到岛屿,忙问天下通道:“这是什么岛?”
  天下通看了会,只见他陡然跳起,道:“我怎会不识得此岛?”众海盗亦是大惊,显然他们也不识得。
  申瑶道:“我们暂是探岸休息吧,两天三夜运功颠船,实在够累的了。”
  天下通看看天色已亮,亦有心上岛去查查,于是吩咐大汉们操船靠岸。未几船已靠岸,除了大汉不动,其他都上岸去了。岛不高,但也不大,岛上全为森林和椰树,森林环绕全岛,椰树则遍布岛心,竟是个毫无人迹的地方。老少七人费了两个时辰查遍了该岛,天下通这时向郑一虎道:“在南方的海上现出很多黑点,都是一连串的岛屿,我们很可能已接近菲律宾群岛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我们岂不超过行程了?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假使我说对了的话,那我们转向西进,黄金岛就在那方向。”
  九公主忽然叫道:“快看,西面天空是什么?”遥远的海面冲出一条大红柱,直入天空,又在红柱顶端形成黑色的大圆球。
  天下通啊声道:“火山爆发。”一顿又叫道:“那正是黄金岛外围的火山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是一个好机会,我们快开船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众大汉功力不高,他们恐怕接近不了,火山爆发,功力低的受不了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大船不接近就是了。”
  天下通点点头,立即带着大家奔回船去。众大汉全力开船航进,又是两天才到了一座小珊瑚礁,可是离火山爆发处虽仍有数十里,然而已感到海水如沸,热气逼人。天下通下令靠船后,立向郑一虎道:“我们下海吧。”
  老少七人随即提起轻功渡海,天下通和郑一虎在前,九公主、濮萃华和白紫仙居中,申瑶与马玲玲在后,他们的速度确实惊人,数十里转瞬即至。天下通向郑一虎道:“我们走左面,绕过那座火山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黄金岛还有多远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也不知道,昨夜我看过家师的锦囊,竟说不是水面上,而是在海底下,实际上是座海底山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怎么个去法?”
  天下通道,“运出本身真气,闭住呼吸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能维持多久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老头子大概可以支持七天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七天当然可以,一旦遇上危险就不可能支持这么久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所谓危险之一就是海底火山随时都会爆发,功力再高,一旦遇上不被煮成肉汤才怪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令师就只提到这一点么?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因为家师自己险遭不测,他老人家不敢再往前探。事实不明,猜有何用?既已到了,那就非探不可。”
  大家凭着深厚的功力,抗拒高温,总算绕过了火山爆发区,踏着如沸的海水,冒着漫天高扬的溶岩,这时到了另一海面上。天下通再向郑一虎道:“再奔一段水面后,大家就开始闭气下水。”
  白紫仙突然叫道:“大家快看,我们右面海上似有三个人影。”
  郑一虎转头一看,骇然道:“一为魔王,第二是魔鬼党老大,第三个是老怪物,他可能就是鬼王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他们也到了,看来我们在海底不惟要当心黄金岛的危险,同时还要防备他们了。”
  申瑶道:“那两个少女不见,只怕已经先过去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现在证明他们都是来探黄金岛的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想黄金岛上一定出现了什么东西,否则哪有这样巧,问题是他们知道情况,而我们却不知情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到达时,我有魔镜,那就是后来居上了。”
  马玲玲噫声道:“那面三人下海了。”
  天下通急忙道:“大家准备,我们也下海。”
  大家闭住呼吸,提高内功,鱼贯随着天下通向海底钻去。他们一直沉,愈沉愈深,海水愈到下面愈黑,他们凭着内功,仅能看到数丈远近,可是那种无形的压力竟愈来愈重,人人如负泰山一般。潜了大半天仍未到底,海水好似没有底,但不久,下面竟出现光明了。奇怪,天下通竟能在海水里传音,他向郑一虎发出细蚊般的声音道:“小子,快到海底了,下面是海底晶石发光,想不到世人所用的宝石这里竟有这么多。”
  郑一虎不知他用什么功力发音,立即接近他,在他手心写字问道:“水内可传音嘛?”
  天下通传音笑道:“丹田发声,你还没用过,你也能,只没有试过罢了。”
  郑一虎闻音,立即试行,他也运功力自丹田传音出去道:“老头,你听到嘛?”
  立见天下通点头回音道:“小子,你真是功力深极了,声音很大。”
  郑一虎闻言大喜,急急通知五女如法炮制。估计足足落下十里深的水路,忽然觉出脚踏实了,低头一看,原来大家落在一处海底山崖上,那还不是最深处。郑一虎传音天下通道:“如果没有水,这与陆地上的峭壁悬崖是一样嘛?”
  天下通向他点点头,回音道:“你还没有见过森林,沙漠绿野的景物哩,那比陆地上更美观,同时在此悬崖上跌下去,更比陆地悬崖安全。”
  九公主已同时听到了二人的传音,非常高兴,也传音道:“这海底荒漠有什么美观?”
  天下通道:“有各色各样的深海蟹,它很少见过人类,因此它们不怕人,七彩缤纷,尤如沙漠上开满了奇花,还有各色各种奇形怪状的鱼在你身前身后随行而游。”
  申瑶也传音了,她问道:“森林是些什么树?”
  天下通道:“那与陆地上的树不同,虽有各种各样,但尽是珊瑚类。
  白紫仙道:“我们快走啊,立着问,不如走着瞧。”
  天下通又点点头,可是方向不明,只有领头下崖。当他凭着水浮之力,一步一步向下落的时候,突然有物自崖壁洞内伸了出来,居然紧紧地将老头子拦腰捆住了。天下通一觉腰间吃紧,立知不对,低头一看,不禁大惊,急急传音郑一虎道:“小子,快来帮我,我被深海巨魔捆住了,水中不能施展真气震断它,只有用兵器斩它。”
  郑一虎落到他的头顶,俯首一看,不禁悚然,原来他说的「海底巨魔」竟是只巨大无比的乌贼,八条巨爪,这时全从洞内伸出来了,每条粗如人腿,长有数丈,见了不禁骇极。郑一虎顺手拔出一把短剑,讵料意外的出现奇迹了,剑一出鞘,海水突然大亮,真如日正当中,百丈内毫发可数。更奇的是乌贼一见奇光,竟吓得如乌龟缩了回去了。天下通脱身出来摇摇头,传音郑一虎道:“深海中仍有很多怪物,你的剑勿收起。”大家继续向下落,渐渐到了山脚,但除了植物外,再也看不到动物了。
  九公主传音道:“阿虎快将剑入鞘,否则我们看不到鱼类啦。”
  郑一虎传音道:“剑可避险,又能增加光亮哩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我不怕危险,只要看异景。”
  郑一虎点点头,又将剑收起,他向天下通传音道:“有怪物出现时再拔出来好了,现在我们可以加快速度了。”
  天下通发现底下是座深谷,同时看到崖壁上竟有字迹,不禁大奇,急急传音郑一虎道:“此谷已有人来过了。”
  崖壁字迹可不小,大家都看到了,同时走过去,只见上面刻着:“后来的武林当心,此谷之内有「巨怪」,龙头蛇身,其速如电,旁有数字为:「宇宙通」。”
  天下通一看落款,面现喜色,立即传音道:“这是家师当年所题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我们走对了路线喽。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但那怪物却非常危险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倒想见识一番。”
  深谷不知有多远,他们全力前进了不少时候远未到头,估计足有三十里了。当此之际,天下通突然停身,似有什么感觉。郑一虎看到,随亦停住,传音问道:“什么事?”
  天下通道:“深海底下,水本来是极静的,这个我们已体验到了,小子,你感觉到嘛,现在水动得很厉害哩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也许这里有海流?”
  天下通道:“不会有,海流岂能到达这样深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莫非前面有巨怪了。”
  天下通点点头道:“大家加倍当心就是了。”有了警觉,大家都不敢走快了,再数里,天下通突然传音道:“你们快看前面。”
  大家注目,仗着海底晶光,只见前面一处宽地上如箭一般激游着十几只巨形怪物,龙头蛇身,实在吓人。郑一虎看得远,他陡的传音道:“海怪在围攻三个人。”
  天下通闻言,再接近一点,看清时,传音道:“是魔王,鬼王,魔鬼党老大等三人。”
  众女也看清了,申瑶道:“我们设法绕过去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先看看,这三个魔头竟不能打败怪物,显然怪物确实厉害无比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在海底、纵有高深武功也没有多大用处,即不能施拳,又不能发掌,使兵器也远不如陆地一名小卒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们浮上崖顶去罢,非由崖顶不能超过去。”
  郑一虎同意,抢先向上浮。讵料刚到崖顶时,竟也有两条巨物从侧面如电射到,而且张开血盆大口,利齿森森。郑一虎一见大急,忙向身后众人传音道:“你们快避开,由我一人对付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快拔伏魔剑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不,剑光照射范围大,恐怕连三魔的围也解了,我不愿让他们占便宜。”他已展开身手,迎上两条巨怪,施的全为指上功夫。
  天下通发现他在水内活动也与巨怪一般快速,不由暗暗惊奇,忖道:“这小子真是武林奇才。”
  两条巨怪太长,太大,绕游冲刺,虽然其快无比,但要掉头对准郑一虎却就非常困难了,因为郑一虎只是一点,同时他也快得出奇,尤其是他指上的功力不下于利剑,每次点中怪物,都使怪物痛得发狂。快攻是郑一虎的预定计策,然而这时连他也不由暗暗吃惊了,因为他发觉怪物不但身滑不着指力,同时还有巨大的弹性。他的困难情形,天下通也看出了,立知要杀怪物不易,忙传音道:“小子快引怪物离开崖顶,这样使剑光无法到达谷底,我们不能因此耽误时间。”
  郑一虎依言而行,离开崖顶后,立即拔出伏魔剑。剑光大盛,巨怪一见大惧,双双掉头急逃。郑一虎哪能放手,举手一挥,顿将一条巨怪的后半截身体切开。可是神剑太短,不能整条切断。那怪带伤而去,一路血流如虹。天下通游近传音道:“怪物有生以来,可能还是第一次负伤,我们快穿过此从,沿崖壁走。”
  又走了十里余,估计已超过了,前面竟出现一座高峰,九公主向天下通传音道:“黄金岛大概到了吧。”
  天下通摇头道:“哪有这样容易?”
  到了峰下,正好是谷的尽头处,郑一虎发现所立之处是一座奇高峭壁,同时看到峭壁下有个一个人高,数丈宽的大洞。他正待问天下通如何走法,恰逢天下通传音道:“大家随我进洞。”
  申瑶传音道:“为何要入洞?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们看洞口不是又有家师留字吗?”
  九公主走近一看,只见上刻「通过此就是大漠,经五天穿过沙漠那面即到黄金岛」。郑一虎传音惊叫道:“老头子,这怎行,我们闭气的时间岂不要过了,同时你老不吃东西也不行哩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时绝对不可浮上海面,否则再也找不出路线了,我们通过海底沙漠再浮上海面换气,吃东西。”
  郑一虎点点头,忖道:“大海茫茫,要想找到这条海底路线真是困难。”
  大家进洞之后,再也无心观看海底异洞景色了,全力前进,生怕过了闭气的时间。洞内都是奇光四射,可里面尽是宝石,最奇的是岩石完全赤色。估计约有囚十里,两面都无岔洞,出口时,真的是一片广大无边的似的海底沙漠。事情真古怪,那沙漠中竟有一条黑线,由洞口起一直通过去。天下通传音道:“这真是奇迹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有了这条线,我们不怕迷路了,大家快向上浮,不若在这边升上海面,看看有无海岛可以休息。”
  天下通同意了,他先领着上升。但到达估计有三里高时,他突然不敢再上了,停住向郑一虎传音道:“上不得了,上面有大海流,我们会被冲走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原来如此啊,我刚刚还在奇怪哩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什么疑问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想人们为什么不直接到黄金岛顶上下海,为什么远远的循海底路线找寻呢,原来因大海流的关系,那是无法下来啊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现在怎么办?”
  郑一虎道:“只有两途可走,一是沿着背后山峰向上爬,有石可扶,不怕大海流冲击,查查这峰顶距离海面还有多高,不过我以为就是过了大海沙漠也无法升出海面,只怕那里也上不去哩。”
  申瑶道:“那儿也上不去时,我们的闭气时间也到了,与其到那里前功尽弃,不若在此处浮上。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黄金岛的困难这样多,这是其中之一了,好罢,我们沿山峰上去罢。”
  大家再升半里时,立觉海流推力强劲无比,于是大家扶着石头慢慢上升。大海流竟高达半里,如果没有凭藉,真不知会被它推出几千里去。郑一虎发觉山峰愈向上升,也愈来愈小,不过经过海流的厚度后,推力亦逐渐减少了。最后,他们终于到达山峰的最顶端,天下通传音道:“郑小子,这峰不能到海面。”
  郑一虎面露喜色,传音道:“我们已找到人所未料的秘密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什么秘密?”
  “这座山峰如果通出海面,那黄金岛就不神秘了,因为这峰没有露出海面,凡在海面经过的武林高手都不知道这儿有海底山峰,所以他们就只有从遥远处下海探索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的意思我还是不明白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们上去罢,山峰到海面没有半里了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我们再下来时。还能找到这峰顶?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放心,别人困难,我不困难。”
  天下通发觉他摸出一件东西放在山峰上,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  郑一虎道:“在海底挖下一块红晶石。”
  众人确见红光四射,大家都会意了,白紫仙道:“再下来时,看到红光就是此峰了。”
  郑一虎点点头道:“就是这个主意。”
  天下通忖道:“这小子处处都有远见,其智慧委实高一人等。”
  大家浮出海面时,发觉四海茫茫,目力所及,哪里有一点岛屿的影子。这时大家都能呼吸了,天下通道:“你们现在吃点随身所带东西罢,但要注意,海浪不小,千万勿被推走了。”
  下海时,人人都将真气托住衣服。这时浮七海面,从前的衣服仍旧未沾一点海水,这种现象如被普通人见了,不认为他们是神仙才怪。刚吃完东西,马玲玲突然惊叫道:“快看,远处有好多处红光冲起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那也是火山爆发,这不足为奇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我们八成进不了黄金岛。”
  申瑶道:“去不得也要去,不管如何,我们不到不休。”
  吃完东西,他们由郑一虎带领,又向海里沉下去了,真如郑一虎的计算,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座山峰。到了峰下,那就是沙漠,于是他们循着沙漠中的黑线前进。沙漠上千奇百怪,无奇不有,最妙的是一些蚌类,它们竟懂得跳舞。马玲玲一见,传音天下通道:“蚌壳跳舞啊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那不是跳舞,而是它们一种行路的技能,你不见,它张开壳时,使水朝里灌,它就仗着急速闭壳的力量,使水逼出而推动,不过其势一收一张,一射一飘,确是有点象跳舞罢了。”
  海底沙漠到底走了几天,那是无法知道的,不过天下通估计已走出两百里了,他是凭着脚步来计算的。在海底走两百里,那是要时间耗费的,这在陆地恐怕不止走四天四夜哩。郑一虎仍未看到前面有山,他有点心急了,传音天下通道:“老头子,我们怎的尚未看到黄金岛?”
  天下通道:“家师说要走五天,那也是连夜间算上去的,现在我们还只走四天,小子,远远着哩,你想睡一觉嘛?”
  郑一虎生气道:“老头子,别寻开心,海底睡觉除非你能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不要争吵前面有黑影。”
  真的有个人在前面,可是他们只能看出几丈外,同时避免了为了传给不是自己的人,天下通郑重传音道:“可能是魔王等脱离了海怪的围攻,而达到我们前面了。”
  申瑶道:“我们还怕他不成,接近上去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不要因打斗耽误大事,在海底杀不死,徒费时间。”脚底下渐渐现出石地,地势亦逐渐高起来,同时有海藻出现啦。
  白紫仙传音道:“沙漠走完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走完沙漠还是草原,这真与陆地沙漠一样,多么奇妙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难道走完草原还有森林?”
  天下通道:“八成是这样。”
  马玲玲传音道:“脚下那黑线没有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们已知道正确之地,黑线无须引路了。”
  九公主高兴传音道:“看啊,前面地上有海底花啊。”
  遍地都是各色海花,配上绿绿的海藻,真是美不胜收,同时各种深海群安祥的游在身前身两侧,简直如游幻境一般。郑一虎传音叹道:“假使这里有住家,我真不罗回陆地去了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们看,地面现出一口一口的深而圆的洞穴,这是家师当年所遇火山爆发之处了,我们侥幸,尚未遭遇这一难哩。”
  树林出现了,但突然在后面的以一个传音道:“大家当心,我们头顶有大鱼。”
  大家急抬头,只见有一条数丈长的深海巨鳖在上面盘旋,天下通道:“这是海里第三号魔头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从来未见过这大的鲨头。”说着突然一蹬脚中箭射,直欺鲨鱼之腹。
  巨鲨不知厉害,身一侧,还想张口吞啮。郑一虎何等灵活,右侧五指伸处,硬生生插进鱼腹之中。巨沙陡遭剧创,痛得狠心冲而去。郑一虎捞了一把鱼肠,传音道:“它活不成了。”
  天下通传音带笑道:“你真是伏怪物大帝了,小子,前面有巨大的黑影,可能是山区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也许就是黄金岛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估计时间还不到,大概还不是。”
  渐渐接近山下时,忽见侧面出现五个人,郑一虎发急向天下通传音道:“老头子,我们遇上海底人了。”
  天下通一看,摇头道:“虽不是海底人,但也很奇怪,他们竟也来了。”
  申瑶急道: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
  天下通道:“他们是暹罗武林高手,我认得最前面一人叫坎盘,第二个叫宣荤。”
  双方接近了,忽听第一人传音过来道:“天下通,老朋友,他也来探黄金岛了。”
  其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好汉语,天下通拱拱手,传音道:“坎盘老兄,真想不到,一别二十年,再会竟在海底。”
  第二位接着也传音过来道:“天下通,「万年金核」没有希望得到,我们进不了黄金洞。”
  这是意外的消息,天下通闻言一怔,传音道:“何以进不去?”他不说自己不知,妙。
  坎盘接口道:“天竺八大师有六个死在黄金洞口,原因不明。”
  天下通大惊,向郑一虎道:“天竺八大师功力奇高,这真是骇人的消息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来探的都是想得「金核」的嘛?”
  天下通道:“大概是了,待我绕个弯问问。”他向坎盘传音道:“诸位冒险而来,难道就想这样放弃不成?”
  坎盘道:“黄金岛上现有七十几个从各方来的高手,看势都在作退回之计了,何止我们几个人,天下通,你想要你就去。”
  郑一虎接口传道:“其实我们是来见识一番而已,得不得手无所谓。”
  坎盘传音道:“原来你不想去海城得娲皇镜呀?”
  有了一点苗头了,天下通道:“坎盘老兄,黄金核恐怕是有名无实哩?”
  坎盘摇头道:“连你天下通也这样说,那真是太可惜了,老兄,好在你们尚未去探海底城,要是去了,嘿嘿,八成也死在虚无殿里了。老兄,没有黄金核,绝对进不了虚无殿。”
  这下天下通明白了,惊道:“娲皇镜的禁制解除了?”
  坎盘点头道:“虚无殿内光茫万丈,去的人不但射瞎了眼,而且功夫全失。请问阁下,一个失去功力的人还能在海底活着逃出来嘛?因此之故,海底城内现已死了近百名特殊高手了,也因此之故,未死的都来黄金岛夺金核,非得金核不能抵御娲皇镜上的万丈强光。”
  事情明白了,郑一虎向天下通道:“如此看来,我们非找到金核不可了。”
  天下通点点头,但感困难道:“那是太危险了。”
  郑一虎向坎盘拱手道:“老前辈,黄金洞内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呢?”
  坎盘道:“据一位西方剑客估计,那是金核本身有一种侵入致命的无形东西,这位剑客把它称之为「金射」。”
  天下通啊声道:“鬼门关内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杀人,武林无人能知,因此没有人敢去探险,只怕也是什么金射作怪?”
  坎盘道:“你不提起鬼门关,我倒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件事,据那位西方剑客说,那是「玉射」杀人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有什么可御呢?”
  坎盘道:“那位西方剑客曾提起抵御之道,说有一种名叫「仙露」的东西,吃了能使人身避金射,但这东西不知落在哪里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位剑客现在哪里?”
  坎盘道:“退走了,他自知无望,不愿冒险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那我们再见了,我还是要到黄金岛走一趟才死心。”
  坎盘传音道:“你们走的是北面正路,可以直通黄金岛,老朋友,希望你们成功。”
  别了五个暹逻人,天下通继续领着大家前进。走了没多久,突然听到一个女声传音道:“老人家,不要再往前走了,魔王知道金射能杀人,而且已取走黄金核了。”
  天下通与郑一虎等走近,闻言大惊,接下传音道:“这就是武林大祸到了。”
  女声道:“他有避金射能力,因此他取到手了,不过目前已真正引起天下武林向他攻击了,目前不知有多少特殊高手追去了。”
  申瑶突然发声问道:“姑娘可是「银色魂」?”
  女声道:“是的,我练有银色魂当年同样的功夫,因为我得到了当年银色魂所遗传的功夫。”
  申瑶道:“姑娘怎么称呼,又为什么要我来「黄金岛」?”
  女声道:“小妹吕素,本来是听说姐姐有「女神」的美名,所以想不自量力的想与姐姐切磋一下。刚好姐姐没有按时感到,我有听说黄金岛有黄金核,而且知道黄金核可避娲皇镜上的强烈神芒,所以留言给姐姐。只是我不知黄金核上有杀人的金射。”
  郑一虎惊道:“玲玲真猜对啦,她说「银色魂」一定是个得了以前「银色魂」遗留功夫的美丽少女。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我丑死了。”
  申瑶带笑传音道:“我们快浮出海面罢,在海底真别扭。”
  突然「银色魂」向天下通道:“老人家,我们快退回沙漠那面,黄金岛附近的火山可能又要爆发了。”
  天下通急问道:“有什么迹象么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好几处冒出黑水柱,那在陆地就是浓烟,同时黄金岛四周的地皮也在震动了,估计不出两天就要爆发了。”
  天下通大惊,急急传音道:“那快走。”
  但是大家循原路已来不及了,因为他们所立之地已在动摇啦,「银色魂」大惊,传音道:“火速向上冲,情愿被海流冲走。”人人抢先,笔直上冲,但不到一百丈,下面的海水竟如万马奔腾的激动了,一股股巨大水柱,硬向上。
  天下通已知火山这时爆发,暗暗念佛道:“只怕生命危乎其危了。”
  拼命了一半个时辰,头顶的海水也感到流动了,「银色魂」环顾一看,发现大家都还未散,传音道:“向我来。”她斜斜的冲出,顺着海流猛射,大家会意,紧紧相随。
  这时水已变成紫色,那是海底溶岩冒上了,人人都感到火热无比。天下通急急通知郑一虎道:“快拔伏魔剑照明,否则大家会失去视力。”郑一虎急拔双剑,霎时数丈内大放光明。郑一虎一行七人已经看清「银色魂」的样子,果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。
  海流逐渐加强,热度也减退了,「银色魂」又传音道:“再向上冲。”
  海流是海中一股暗流,海面上看不出,其湍激不下于长江大河,「银色魂」和天下通等及至冒出水面时,他们已不知身在何处。不远处有岛屿,「银色魂」向天下通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  天下通看了一会,挥手道:“我们到那岛上看看,岸边好似有船?”
  郑一虎道:“不是船,那是树枝搭成的草房。”
  「银色魂」也看不清晰,这时她才知道郑一虎的内功确是莫测高深,笑道:“既有草房,那就有人。不过,「天朝飞龙」可真是名不虚传,我以前还自视甚高,今日才知自己实在差的太远了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姐姐知道我?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你们一行人我都清楚,向朱萼妹子、白紫仙妹子,还有最漂亮的马玲玲妹子。”
  马玲玲笑道:“姐姐才是真漂亮呢,妹子哪比得上几位姐姐。”
  申瑶笑道:“吕姑娘没有说错,玲玲是我们之中最漂亮的,看,我们到岸了。”
  大家到达岛岸时,只见那还是小沙滩,可是那些草房及附近都不见有人,天下通向「银色魂」道:“你说我们到了什么地方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我们竟被海流冲到了南洋群岛。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南洋土人中也有武林奇士,当年我就遇到好几位,他们的武功路子多半出于天竺,同时各岛上还有我们汉人居住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们汉人怎会到南洋居住?”
  天下通道:“开始是两粤商人,后来又有渔民及专为移居之人,因土人酋长须要我们汉人的物品的知识,对来的人不加歧视,于是就愈来愈多了。”
  他们走上岸,渐渐向岛内行去,但奇怪,一直就没有看到人影。足足走入岛内十几里,忽然隐隐传来沉沉的鼓声,天下通啊声道:“土人有什么大庆典,无怪乎都不见人。”循看鼓声的来源,大家一路寻去,及至一座谷台,发现谷内竟是人山人海。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这岛一定很大,看这人数足有万余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这岛也许没有汉人?”
  天下通道:“很难料,他们同样要去参加庆典,一方面表示恭贺,另一方面当然存着看热闹的心情。”
  申瑶道:“我们可不可以进去?”
  天下通道:“当然可以,你们随我来。”土人的穿着与汉人大不同,他们一进去就看得十分清楚,发现里面确有不少男女老幼的汉人。
  谷内的南面是高崖,在崖上有座高石台,一个似野人王打扮的花面老人坐在台上,他左右及台下立着数十个装束怪异的部下,又有一批赤臂大汉,在外层护着,人人手中都持着各种各样的兵器。天下通向大家道:“奇装异服而坐的就是酋长,他左右是各族族长,赤身大汉则是勇士,从前不似作庆典,而是有没要打。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想不到士人也有兴师动众之事。”
  正说着,忽有一个老年汉人发觉他们迎了过来,拱手道:“乡亲是刚来本岛的吧?”
  他说的是东粤话,天下通听得懂,拱手道:“是的,乡亲,酋长是否在开大会?”
  老人道:“本岛出产丰富,常被各邻岛侵夺,近来更是更加速侵犯了,本岛勇士已死伤无数,女子也被抢去不少。”
  天下通问道:“近两日内,乡亲可曾知道有个汉人进入本岛?”
  老人想了一下,摇头道:“我没有听说过,不过这里经常有汉人出进,大部分是商人。”
  天下通是想打听魔王是否经此,但知打听不出名堂,于是他向「银色魂」道:“那魔头可能直奔海底城去了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追的高手大多,他没有时间去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他有「金射」在手,还怕人追嘛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金射不是宝剑,绝不能拿来对敌的,他能取到手,但不能拿来作武器,那东西在手中,他自己同样要小心收藏,除非被迫与敌同归于尽,否则他绝不敢乱用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你对金射可见得非常了解,我们下一步向哪里去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还是回大陆去查比较妥当,不过我们先要探听天下武林的动向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又如何去探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到了珠江口,自然能打听到动静。”
  那位老乡亲大概看出这一批祖国老少不是什么普通人物,他坚决要求大家到他的家里吃中饭。天下通知道大家须要好好休息半天,于是也就答应了。老乡亲领着出谷口,走了两里路,来到一处似镇市的村子里,走进他那用木板搭盖的家。
  老乡亲姓林,他的家真不小,房子分前后两进,前面一排有三问,左右卧室和客房,中间是客厅,他有三子二女,还有老伴和孙子,看样子,家里还很富裕。虽是海岛之民,招待客人仍循故乡之礼,席次分明。酒饭过后,门口突然走进一个青年向老者高叫一声道:“贺伯,我回来了。”
  老者原来姓贺,一见青年,惊讶道:“席克,五年不见,你去哪里了。”
  青年名席克,身强体壮,相貌堂堂,显得气质不凡,只见他哈哈笑道:“是你老叫我上大陆访峨嵋求师的呀。”
  老人忽然叹声道:“你如愿以偿了,恐怕尚未回家吧?”
  青年道:“五年前,我吃了不少苦,幸好如磕,得蒙峨嵋掌门收留,因感贺伯指引之恩,我回来就先向贺伯叩谢。”
  老人暗暗点头,但却忽然道:“你母亲……唉……席克,你坐下来,我有几句话要劝告你。”
  席克似知不妙,突然走向老人大叫道:“我母亲怎样?”
  老人推他坐下道,“席克,你坐下,我这里有客人。”
  天下通向老者问道:“乡兄,这位青年是由峨嵋学成回来的嘛?”
  老汉叹道:“他名席克,现在二十二岁了,可说是半个中国人,因为他母亲是雷州人,而他父亲则是本岛的大勇士,五年前,他父亲被西大岛强人打死,去年他母亲因气成病又去世了。”
  席克忍不住,突然跳起道:“贺伯,我现在就去西大岛,报了仇再回来祭母亲。”
  老人伸手拉住道:“席克,你虽学成回来,但恐孤掌难呜,报仇不是如此简单的,今天酋长开会,目的就是对付西大岛,你最好去见酋长。”
  席克摇头道:“我要单独行动,靠酋长没有用。”
  郑一虎接口道:“你认为你能报得了仇?”
  席克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象你这上冒失,不但报不了仇,反而断送你父亲的后代,那将如何是好呢?”
  席克道:“我先试探敌人的虚实,如看形势不敌,我有几个师兄要来。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你的师兄有那几个要来助你?”
  席克道:“四、五两位师兄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我过你大师兄「千佛大师」和五师兄「万佛头陀」,但却未见过其他几位师兄。”
  席克看她年纪还不及自己大,似有点不大相信,但不好意思说出来,仅请教道:“姑娘贵姓。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我姓吕。”
  席克道:“阁下是哪一派的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我没有派别。”
  席克道:“近来几日之内,大陆上的武林群雄纷纷向这里涌来,我不知为了什么事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这倒是我们想打听的,但不知有向本岛来的否。”
  席克道:“有,只不过是经过本岛而已。”
  贺老人向天下通道:“老乡亲,此子既然决心要去西大岛,我想如果诸位老乡亲方便的话,那就请照顾照顾。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照顾不敢当,不过我们有意去西大岛一行倒是真的。”
  席克大喜道:“我报仇无须诸位帮忙,只请诸位替我壮壮胆。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那我们这就走罢。”
  席克立即起身道:“我有船,今晚可以到达,西大岛有城,比本岛热闹多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该不忌外人入境嘛?”
  老人接口道:“这是南洋群岛,共分十一大岛,七十六中岛,一千五百余小岛,本岛属中等岛,利燥于酋长手中,大岛有土王,虽有各种规则,但不禁止西方外人入境,因为群岛除土产之外,还有很多东西都须要由外面入口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那就方便了,老丈,多蒙招待,以后再见。”老人送大家到岛的西面海岸,庸克立即请众人上船开出。
  群岛如星罗棋布,海峡似蛛网交织,船经几处小岛之后,席克指着前面道:“西大岛快到了!那儿汉人更多,诸位去了定受欢迎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城在岛中嘛?”
  席克道:“此岛纵长百里,共有四城,环岛而建,岛中央是山脉,我们上岸就是东城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土王住在那座城?”
  席克道:“土王不住城里,他有自己的小王堡,居罗门峰下。”说话之间,船已靠岸,席克领着大家直奔城内。
  岛城照样热闹异常,人头拥挤,商店灯光如昼,买卖兴隆,九公王向大家笑道:“这与国内没有两样,只比较混杂而已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些商店过去几百年前还没有,我们汉人来了才兴起的,过去只是象国内乡镇凝集一般,每月只有三次,不到集期就不热闹,现在土人学到我们汉人样的活儿,他们居然也开起店来了。”正看着,忽有三个士人大汉从人群中行出,直向席克走率。
  席克一见,回头向就近的「银色魂」道:“强人的手下来了,他们认得我。”
  言罢,第一个大汉双手插腰,挡住席克嘿嘿笑了两声,居然操一口粤语道:“小子,几年不见,你还活着?”
  席克冷笑道:“你们难道不许我走过去?”
  那大汉哗然大笑道:“你来作什么?”
  席克冷笑道:“来收账。”
  另一大汉讥笑道:“当年老席克也是来收账,可惜他连老本都留下了。”
  席克反手拔出长剑道:“你们不让路,我就自己开路了。”行人一见情势不对,马上围了一圈。
  三个大汉同时拔出长刀,同声笑道:“那就对了。”
  席克立即亮出峨嵋派的门户,大喝一声,直取正面大汉。土人大汉居然以天些武功还手,而且功力精深,刀法猛烈,上手毫不闪避。郑一虎向九公主道:“对方竟都是高手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席克剑式精纯,他已得峨嵋真传。”
  话未说完,席克已采快攻,剑势如风点进。那中间大汉似是出乎意料之外,被迫不得不退,头上已然见汗了。两侧大汉看出情形不妙,马上由两侧夹攻而上。白紫仙看着心里有气,就要出手相助,但被申瑶阻止道:“妹子不可,席克尚未尽力。”席克一见三面攻到,他冷笑一声,剑势一变,居然也向三面出手。
  「银色魂」一见,笑向天下通道:“峨嵋派的金顶剑法居然肯传国外之人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峨嵋派自从门户开放以后,人才愈来愈众,显见新兴之气了。”
  旁观的愈围愈众,街道为之阻塞,席克就在观众大声助威之下,立出奇招,一剑诡式攻进,大声喝着,竟同时连伤三敌。三个大汉闪避不及,人人胸前被划了一道弧形血槽,深可及骨,痛得惨叫后退。席克收剑冷笑道:“留下你们的狗命,快回去告诉符统,说我要来收账了。”三大汉狼狈而去,观众齐声叫好。
  立有一人走向席克,居在是个华人,只见他郑重道:“你快回去,等会有更多符党来围你。”
  席克拍拍他的肩,感激道:“多谢大哥警告,人愈多,我的账愈收得齐。”
  前面有一华人客栈,席克向天下通道:“老人家,我们先落店,等下就找不到房间了。”
  「天下通」笑道:“你为何不杀死那三人?”
  席克道:“土王有规矩,杀死人虽无罪,但要提出杀人的理由,这三人围我未到生死关头,我只希望杀伤而已。”
  「天下通」道:“等你到达生死关头时,你哪有力量杀死他们?”
  席克道:“那他们也只能伤我,绝不会置我于死地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父亲当年呢?”
  席克道:“符统有杀死人的权力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样未免太霸道了,你如何报仇?”
  席克道:“符统已杀死我父,现在我有替父报仇而杀符统的理由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符统是土王什么人?”
  席克道:“是土王的弟弟,为本岛最有势力之人。他有手下数百,最高手有十几个,刚才三人只是他最差的一流手下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你这仇要亲手报复就困难了。”
  到了店内,开了五间房子,之后大家就在店中吃晚餐。奇怪,吃过饭仍未有见有人前来寻事,「银色魂」向天下通道:“那三人不敢再来嘛?”
  席克接道:“不,他们一定去向符统报信去了,符统住在东城。”
  等了一会仍不见有人前来,席克提议带大家去游岛城夜市。几个女孩正有此意,于是大家都跟着去,唯有天下通一人留下休息。在城中心区,有一个最大的交易场所,那儿称之为东西大商场,什么东西都有得卖,什么东西都有得玩。席克向「银色魂」道:“这是华人最捞钱的地方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此地用什么钱?”
  席克道:“还不是以金钱为主,不过珠宝交易比大陆更盛。”
  大家走进商场,第一眼就看到一大赌场,场中有华人用的赌具,也有西方式的赌具,竟是人山人海。九公主发现一件怪事,她向郑一虎道:“你看,这地方吃酒不用菜?”
  席克接道:“这是西方人的方式,喝酒简单而方便,此地土人却喜欢这方式,一杯在手,连座位都不要,近来大英帝国已有侵占兵舰开业,西班牙葡萄牙,甚至已占领不少大岛。”
  郑一虎大惊道:“这些消息我们为何连一点都不知道?”
  申瑶道:“我们内地不与西方通商往来,当然不会有消息传去。”大商场内真的看到有西洋人,而且不少,有妇孺老百姓,也有穿白衣的水兵。
  九公主问道:“西洋人懂不懂武功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他人剑术与我们东方不同,他们仗外功而不修内功,近几年来,他们已发明洋枪大炮,那是非常厉害的东西,我们普通高手的内功无法抗拒。”
  席克道:“就是因为无法敌他们的洋枪,所以任其侵占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其实我看那枪虽然厉害,但却笨得要命,他要打人时的动作,最快的不及我们用镖的十分之一,我在罗刹遇到一个号称神枪手的罗刹高手,那时他持的是短枪,我曾让他连打五六枪,他就连我的方向都看不清楚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他用枪时,其手必须动,我们只要注意其双手,就可以普通高手的轻功速度也可以避开,同时他必须对准你才能发射,否则他就弹弹射空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就无甚可怕了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怕在他人多齐射,不过这也不容易,如遇到这种事情,你就以如电的轻功混于他们之内,那么必为了顾及自己人而一筹莫展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种枪弹能不能破罡气?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只要练成初级罡气他就打不透,练成二级罡气就可反弹他的子弹,而以其子弹杀其自己。”
  席克大笑道:“这样说,我也不怕洋枪了。”
  他们走到商场西面时,申瑶忽向「银色魂」道:“吕妹子,席克的对头已来了,你看那十几个大汉。”
  「银色魂」道:“他们不会动手,白天那三个已得教训,现在派来的只是监视而已,不过席克要提防暗算。”
  席克道:“诸位离我远一点,他们是不分青红皂白的。”
  「银色魂」笑道:“这岛上的华人多得很,他们再恶也不会乱杀,就算他们看出我们是一伙的,他也要考虑一下才出手。这个你不要管,你只要当心自己就是了。”席克哪能看出这批人的功夫,顶多知道「银色魂」和天下通有点武功罢了。
  郑一虎正在注意那十几个大汉的行动,忽听马玲玲在耳旁轻声道:“你看,那个姑娘好眼熟。”
  郑一虎猛回头:“谁?”
  「银色魂」传音道:“是「金骷髅」,她是我的同年表姐陶蓉,性情急躁,常和我闹别扭,不用管她。”
  郑一虎突然问道:“姐姐在什么地方得到银色魂的遗传?”
  「银色魂」吕素笑道:“老银色魂是个男子,他在滇沙底下去世的,我是无意中得到他的遗物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姐姐在未得到之前,武功就很高了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那只是水功过得去罢了,不过我表姐陶蓉那时就很高,她自在高原得到金骷髅的遗物后,曾经打遍罗刹和西方,可是她在西方遇上两个强敌后,性情就大变了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那是为何?”
  银色魂道:“人人都说西方武林不懂内功,其实完全错了,陶蓉表姐在古希腊的高手手下,几乎吃了大亏,之后又在古埃及的武功下差点送了命。”
  郑一虎悚然道:“那是两种什么人?”
  银色魂道:“在埃及是个巫婆,在希腊是个青年剑客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是什么武功?”
  银色魂道:“埃及巫婆的内功名「金字塔古接」,半由符咒练成,近似天竺武功中的瑜伽大法。在希腊青年所施者为「古希腊神功」!其剑法招少而多变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姐姐有没有会过这两人?”
  吕素道:“我有心想去一游,听说西方尽多这种神秘人物,不过现在不必去了,西方武林已有大批向东方来了。”说到这里,「银色魂」吕素对天下通道:“老人家,您和席克先回店去吧,我带着他们先去一个地方。”
  天下通和席克自无异议,而「银色魂」吕素则带着郑一虎他们到了一个地方,找出一条船,出海去了。船到了海峡外的宽阔水域后停止了,郑一虎问道:“为何不进了?”
  吕素道:“前面有英舰,我们等天亮再走,否则会误会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误会又怎样?”
  吕素道:“那会开炮的。”
  天还未亮,忽然听到「轰隆」、「轰隆」,一连响起无数的巨吼。吕素突地闪身掠出舱外,大声道:“英舰炮轰什么东西了。”
  郑一虎立和五女跟着出来,忽见前面红光一闪,炮声又起,急问道:“不是打我们?”
  吕素笑道:“要是打我们这里早落下炮弹了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炮是什么样子?”
  吕素道:“炮身是圆筒,弹如球,能击沉船,攻倒城墙,威力猛烈,可及一里远。”她说着突又叫道:“原来对面也有兵舰,但不知是哪一国的,双方竟是对轰,我们幸喜离得远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们将船开到三角位置,这样可以同时看到双方。”
  吕素一听有理,将手一挥,小船即如箭射,笑道:“现在我猜对方一定是西班牙的兵舰了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兵舰好大,上面人真不少。”
  吕素道:“兵舰其实只有我们的艨艟大船那么大,高也只有二层,惟形式与我国船只有异而已。”
  炮声愈来愈烈,双方似已打出火来了,小船到了相当的位置停下后,这时已隐约能辨出双方的船上人影,加上炮火照耀,竟连炮身都可看出了。马玲玲一见吓声道:“好大的炮啊。”
  吕素道:“那你还只看出炮的前半部,还有炮座在船身内哩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炮是什么造的?”
  吕素道:“有两种,一为铜造,一为铁造,全重每尊足有几千斤。”
  九公主忽叫道:“那面兵舰上起火了。”
  吕素道:“那里撤退,英舰必追,我们看不成啦。”一点不错,天亮时,双方的兵舰都不见了,海面又呈现一片宁静。吕素这时叫大家用点心,她自己则催动小船向西驶去。当他们小船通过一处大海峡时,吕素忽然隐声道:“哪来这么多船,而且都是跟我们一个方向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有什么可疑的?”
  吕素道:“你看这条船的速度?”
  郑一虎道:“船上都是武林人物。”
  吕索道:“这还不可疑吗?”
  刚刚天亮,加上各船的距离又远,无法看清别人的面目,九公主主张接近一点。吕素向她摇摇头,笑道:“这样会使别人误会,在国外不比在国内,有时不可任性而为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那我们一直抢到前面去如何?”
  吕素道:“可以,但别人也会不服的,你追便有人逐,又是麻烦。”
  郑一虎忽然向后一指道:“有船向我们追来了。”
  一条小快船行驶如箭,从斜后方追了上来,船上立着一个白人青年,吕素一看,轻声道:“莫非就是希腊高手?”
  郑一虎道:“看样子似乎并无恶意?”
  白紫仙道:“说话不懂,如何交谈?”
  吕素道:“凡能到东方来的,起码能懂东方几国语言。”两船接近,忽见那青年叽叽喳喳的开口了,不知说些什么。
  郑一虎向吕素道:“他说什么语言?”
  吕素道:“印度语。”一顿,她向青年道:“我们是华人,阁下可懂华语。”
  那青年啊声道:“原来你们是中国人,我当你们是暹罗人。”
  吕素道:“阁下华语很好,不知有何见教?”
  青年道:“请问走暹罗湾向什么方向?”
  吕素道:“我们也是去暹罗湾的,阁下请跟着走就是。”
  青年哈哈笑道:“那太好,我叫杜吉斯,请问姑娘贵姓。”
  吕素道:“我姓吕。”
  郑一虎接口问道:“阁下东来,不知是游历或另有要事?”
  杜吉斯朗声道:“久仰东方文明,又慕东方武术,在下东来目的不仅一途而已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阁下是初来还是旧游?”
  青年大笑道:“来贵国已是第二次了,印度第八次,日本第十次,暹罗已不记其数,我学会了印度语,遇罗语,日本语,中国语,朝鲜语,俄罗斯语,有人称我为东方通。”
  吕素接道:“阁下是希腊人?”
  青年噫声道:“姑娘好厉害,一看就认出我的国籍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阁下可识埃及巫婆?”
  青年讶然道:“那是在下在西方的第九位敌手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西方武林,恐怕前来东方的已有不少?”
  杜吉斯郑重道:“朋友,你到暹罗湾起码会遇到百余人。”
  郑一虎问道:“西方武林集暹罗湾,不知为了什么?”
  杜吉斯爽朗的笑道:“听说暹罗外有个古怪的地方「鬼门关」,位于海底,内藏有天竺伽南古佛神功宝典,消息传来,整个西方都被震动了,凡是高手,莫不风起云涌的赶来,人人都想得手。”
  郑一虎啊声道:“枷南佛据说在释伽牟尼佛之前,这倒真是个大消息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近闻有贵国十几位异派高手已先一步进入鬼门关,想必传言不虚?”
  吕素点头道:“确有其事,我们就是追那几个邪人而来的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听说进鬼门关十分危险,而且不是由水中进入?”
  吕素道:“暹罗湾外两百里有一小岛,处于无数暗礁之中,船不能去,岛上有一深洞,经常有灼热的气流冲出,知者称之为死火洞,入鬼门关必须由该洞直下,据传深达百里后才是鬼门关口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这样说,入洞就是第一个危险了,但不知该洞还有什么更厉害的难关?”
  吕素道:“这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  这天天黑,两船并进至一座无名小岛停泊,吕素请杜吉斯过船来吃点心,而杜吉斯则带来几瓶葡萄酒。当点心吃完不久,陆陆续续的又有十几只小船靠近该岛,可是停靠之地并排在一起。杜吉斯向吕素道:“今晚一定有事情发生。”
  吕素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  杜吉斯道:“西方武林来了八条船,各有各的国籍不同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也不见得会有事情发生?”
  杜吉斯道:“我是东方通,我知道东方武林的个性,那是人不找我,我不犯人,这就是礼,然而西方武林就大不相同,他们喜欢挑斗,行为放纵,虽不见得恶意,但离不了自大骄纵。”
  吕素道:“你是说,他们会向我这只船来寻是非?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倒不一定,因为这岛上靠岸的东方武林船只也不少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你在西方武林眼中一定很熟悉?”
  杖吉斯摇头道:“那也不见得,我虽见过不少人物,但还不及千分之一。”
  吕素道:“那我们上岸去走走,看看究竟到了些什么人物?”
  杜吉斯点头道:“好,我如有识得的,定在暗中指给你们认。”
  岛岸全是黑礁,走进数丈就是树林,地势渐高,为一无人岛。全岛只有数里方圆,高处尽是椰林。正当他们向内走的时候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兵器交击之声。杜吉斯哈哈笑道:“果然不出所料,真的动手了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阁下对打斗似乎很感兴趣?”
  杜吉斯道:“有真正的对手我是从不放弃的,西方武林只要不丢老命,负伤视为最光荣的。”
  奔到打斗处,居然看到了一大群人,打斗的更加出人意料之外,那是一个白人少女和一个黑人大汉。吕素看出那白人少女的剑式竟是凌厉非常,尤其使这批中国少年惊讶的是,该少女的剑法竟然是属武当派的大天罡剑法。郑一虎惊奇道:“武当剑法为何传到西方?”
  杜吉斯哈哈笑道:“贵国武技落在西方的已不计其数,而贵国老辈武林人物在西方的亦大有人在,原来诸位还不知道?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倒从未听人说过?”
  杖吉斯道:“西方人称中国人为黄种人的代表,而把贵国元朝视为大侵略帝国,不过对贵国的武技却视为绝技,西方之所以有贵国武技,那都是由元朝带去的。”
  吕素道:“有道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位姑娘是澳州人,她名叫「史密司。珊娜」,这是以贵国文法称之,如以西方文法则叫珊娜史密司。我会过她,可惜未交过手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黑大汉是谁?”
  杜吉斯道:“是非洲大剑客劳穆尼,会的武功非常繁杂,世界各大国的武功他都有。施的是古尼陀剑法,快而猛烈,诡秘无比!诸位请看,那与武当大天罡剑法完全不同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两人棋逢对手,看情势有段时间好斗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不会斗得太久,他们一定有限度,除非有仇,否则至多斗至百招,如仍不分胜负,就会自动停手。”
  郑一虎看到旁观的不下百几十人,而且各色人种都有,向杜吉斯道:“你还认得有人嘛?”
  杜吉斯道:“诸位请看,立在正面高椰林下的是罗马大少剑客培亨,立在右面石上的是波斯王剑客道格雷斯,站在有前方橡树下的是巴黎剑客戴高亨达,坐在左面拓木上的是英皇宝剑客皮杜尔,这都是西方最有名气的特殊高手。”
  他稍停又道:“当然还有我未见过的各国高手,总之来者绝不是无名之辈。”突然听到一声娇叱,只见澳州少女闪开一旁。杜吉斯笑道:“完了,他们是印证。”就在这时,另有一个青年白人奔出,径向非洲大剑客挑战了。
  郑一虎随声道:“这个人用的是什么兵器?”
  白人青年手持一把怪刀,刀宽如掌,两面有锋,但中间分开,形成双刀合用,杜吉斯道:“这是士耳其古兵器,可以当剑使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人在说什么?”
  杜吉斯道:“他是土耳其人,他说要和劳穆尼打三百招。”
  吕素道:“姓劳的似不答应?”
  杜吉斯道:“劳穆尼责其以逸待劳,居心不正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这话在中国就叫做示弱了,明知对方有意取巧,但决不说出口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中国人爱面子,西方人讲原则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是什么原则?”
  杜吉斯道:“原则上必须先休息才肯接受第二个挑斗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假使对方要斗呢?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就伤亡勿论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以目前的劳穆尼而言,他根本就毫无疲态,可见这原则中就有虚伪,西方人的原则只是形势而不求实际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有时这种形势也避免了不少是非,朋友,你以后就知道了,现在请看挑斗者守住这原则而退下了。”
  吕素道:“劳穆尼为什么还不离开当地呢?”
  杜吉斯道:“这表示他是要休息,而不是不敢斗那白人青年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多无谓的原则,我希望另有高手出来将他打败。”
  杜吉斯哈哈笑道:“朋友,你真是标准的中国人。”这一笑立即引来不少目光,同时还有人向这边走来。
  吕素问道:“杜兄,那过来的人叫什么?你说他是……”
  杜吉斯道:“他是罗马大剑客培亨,诸位莫看他满口胡子,其实他还只有三十多岁,他的古罗马剑法还未败过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在原则之下,以及一定招数的限制中,西方高手很难找出谁是第一号人物。”
  杜吉斯叹声道:“朋友,如果西方都似中国一般,逢斗必分胜败而后方休,那就不知要死亡多少人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也许这是我中国武林的病态,不过这会杜绝那些冒充英雄的伪英雄。”说到此,罗马大剑客培亨已到,只见他向杜吉斯一扬手,带笑打招呼。
  杜吉斯怕他说英雄,抢着道:“培亨兄,我这里有中国朋友,你最好说华语。”
  罗马大剑客啊声道:“那大好了,我正想认识几位中国朋友。”
  吕素接道:“久闻培大侠英名,务请多多指教。”
  培亨大笑道:“中国人尚礼,天下共仰,姑娘,请教贵姓呀?”
  吕素道:“我姓吕。”她再介绍道:“这是我的小弟密司特郑,这五位是我小妹妹,密司申、密司濮、密司朱、密司白、密司马。”
  培亨大笑道:“吕姑娘,中国话干净明朗,你还是照中国语文说的好,武林人物喜欢利便,哈哈……”
  这人豪爽有趣,郑一虎大有好感,接口道:“培大侠,你刚才和一个人在争吵什么?”
  培亨噫声道:“老弟,在场的人数这么多,我那面发生一点点小事你都留上意了,可见你是非常了不起了。朋友,那是俄罗斯八大武林人物之一,叫科西斯基,他对刚才打斗的澳洲少女存了坏心眼,因此我鄙视他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他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?”
  培亨道:“这时虽不采取行动,但迟早他会下手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他绝得不到好处。”
  杜吉斯接道:“珊娜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  郑一虎摇头道:“不要珊娜动手。”
  培亨愕然道:“你有什么发现?”
  吕素微笑道:“我这兄弟要管闹事?”
  杜吉斯郑重道:“如此,郑兄弟可要当心,俄罗斯八大高手恐怕都到了。”正说着,突然自人群中走出一个魁悟中年白人,一直向这边走来。
  培亨一见,面色凝重道:“科西斯基听出郑老弟的话了,他是找你来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正是我所希望的。”
  科西斯基到了五尺之外处停下,他先向培亨打招呼,然后用华语向郑一虎道:“孩子,你是中国人?”
  郑一虎冷笑道:“你为什么不叫我老子?”
  科西斯基隐笑道:“你的嘴很利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我的手更利。”
  科西斯基道:“能和我走百招?”
  郑一虎看看他,口头向培亨和杜吉斯道:“二位必定知道我中国武林的规矩?”
  杜吉斯大笑道:“假使中国人鄙视对方呢?”
  培亨道:“通常说,你接我三招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对了,二位都可称中国通了。”他忽然面对科西斯基道:“你能不能接我三招?”
  科西斯基闻言大怒,猛退二步,拔下背上兵器道:“自大的中国小子,你过来。”科西斯基的人与名声,可能在西方非常响亮,他这一作势,霎时引起全场注目,甚至都向这边围过来了。
  郑一虎是中国人,中国人最鄙视罗刹鬼子,他当然毫不客气,不过他先向吕素道:“姐姐,我献丑了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可伤不可杀,给他留点记号即可。”
  郑一虎又向杜吉斯和培亨道:“二位替我作后台。”
  培杜不知他有多大能为,心中正在嘀咕,这时看到郑一虎那种安闲的举止,俱不由感到莫测高深,杜吉斯抢着道:“我希望双方多忍耐一点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我有分寸,二位的兵器随便那位借我一用。”
  培亨笑道:“老弟,用我们的西方剑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位科西斯基老兄用的也是西方二指剑,我如不用同样的兵器打败他,恐怕他不服气。”
  培亨拔出剑掷给郑一虎,笑道:“你这好强的中国人。”
  郑一虎接剑在手,「呼」、「呼」、「呼」,左右一拂,其举止严然是个西方剑客,潇洒、熟练,立即引起一阵喝采声。他握把平胸,剑尖斜指对方下盘,左手向左上方伸,这又是西方的起手式。同时笑道:“死鸡,攻过来。”
  科西斯基突然大喝一声,挺剑如风,直点郑一虎胸膛。竟刺出尖锐啸声,他居然有高深无伦的内功。郑一虎不闪不避,右手一起,弹剑接招,叱声道:“脱手。”「锵」的一声,火花四射,一道银光飞上了半天空。
  全场一见大惊,接着齐声大叫:“好!”原来仅仅只这么一下子,那科西斯基的剑已宣告脱手。他这时空手呆立,面无人色,右手的虎口全被震裂,涔涔鲜血一直流到他的脚上。
  郑一虎在把那剑由空中落下时,顺势一接,再掷还他道:“死鸡,还有两招。”
  科西斯基的右手已不能再握剑,他恨声道:“我们后会有期。”说完转身,由人群中走了出去。
  杜吉斯望着培亨,纵声笑道:“有时干脆好,这下我倒感到太干脆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我们与郑老弟这一会面,今后难免有是非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人也许在西方从未吃过亏,他的大意使他受到这次教训,我没想到他反把我看成不屑一斗的对象,因之他没有拿五成功力便来动手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那是他看你太年轻之故,话又说回来,他用上五成内功,还是他看你是中国人哩,要是他国人物,他恐怕连五成也不肯用哩。”
  忽然又有一个中年自人向这面走来,濮萃华忙向郑一虎道:“又有挑斗的来了。”
  郑一虎望了他一眼,问杜吉斯道:“他是什么人?”
  杜吉斯摇头道:“这人我未遇过。”
  培亨道:“我认得,他是西方无国籍大剑客,人称「无影游龙」,他可能是真正来找你印证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他没有国籍?”
  培亨道:“他父亲是挪威逐出的游民,母亲是捷克斯拉夫人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他如何能到别的国度去?”
  培亨道:“仗着武功东游西闯,无人知其落足之地,亦从未有任何国家驱逐过,因之他的名气愈来愈神秘,其人叫「夜之秘」,不知是何意义?”
  说话之间,那人已到,他向培亨道:“老培,这位中国少年真了不起。”
  培亨大笑道:“夜之秘,你有意印证两手嘛?”
  那人向郑一虎道:“正向有中国少年请教之意,不知这位小兄肯赐教否?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阁下大客气了,我们改在日后印证如何?”
  夜之秘大出意外似的,诧然道:“小兄弟认为我不配奉陪?”
  杜吉斯抢着道:“夜之秘,你莫误会,中国人拒绝比斗有两种用意,一只不愿和有好感的人当众比划,以免负方难堪。一是你刚才的意思,假设你认为不配奉陪的话,那郑朋友的脸色一定不会这样和气,这表示他对你有好感。”
  夜之秘哈哈笑道:“好,那我们改在日后罢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杜兄真是中国通了,培大侠和夜大侠可否请到敝船一叙?”
  培亨道:“正中下怀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那由我带路。”他一面介绍几位女的,一面向海岸领先走去。
  第十六章:巫妖
  到达船上,培亨忽然向郑一虎道:“俄罗斯八大高手可能不到天亮就会来,郑兄弟,你得留心一点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就叫报仇了,但他们却打错了算盘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俄罗斯人是相当阴险的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各位放心,他们在未来之前一定要探探我们的来历,也许他们今晚不再来了。”
  夜之秘哈哈笑道:“吕姑娘这话却露出口风,郑兄弟莫非是贵国武林有数名人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我国朝庭正在派兵出征的事,相信诸位定有耳闻?”
  杜吉斯道:“西方都知道。”
  吕素道:“可曾听得什么奇闻否?”
  培亨道:“贵国有位大英雄,敌军称之为天朝飞龙,据说一个打败十万敌众。”
  吕素轻笑道:“三位都是西方正派武林,实不相瞒,那个英雄就在三位面前。”
  杜吉斯和培闻说郑一虎就是天朝飞龙,表面上虽现出惊讶之色,实际上他们根本不信。吕素何尝看不出,她只向其他五女笑笑,再也不加解释了,接着就叫白紫仙拿出点心招待。杜吉斯向培亨笑道:“你要吃白兰地还是吃葡萄酒?”
  培亨笑道:“白兰地也是葡萄做的,惟制法不同,性烈一点,我还是喝葡萄酒吧。”
  杜吉斯又回到船提来数瓶,笑道:“我们慢慢喝到天亮吧。”
  郑一虎向夜之秘道:“你们的船呢?”
  夜之秘道:“我和培亨都是搭别人的船,不回去没有关系。”
  天亮了,杜吉斯请培亨和夜之秘去坐他的船,于是两船并进,离开那座小岛,经驶暹罗湾而去。夜之秘对于海上航路似乎比什么人都熟悉,他的航向竟与他船的截然不同,而且不到半天即超过所有的船只之前。这天黄昏到临时,船又驶近一座岛,但却是有人住的大岛,夜之秘向大家道:“这岛上是暹逻国人,我们已进入暹逻湾了。”
  停船后,大家都上岸去,可是没有人盘问,同时还有不少暹逻人向他们表示欢迎。郑一虎感到奇怪,向夜之秘道:“暹逻国不盘查外人入境么?”
  夜之秘道:“这是外岛,我们到暹逻本土就要查问了,然仅只查明登记即可。”
  吕素道:“我们看看里面有镇没有?”
  夜之秘道:“有,我们除了吃饭,还要买干粮带着。”
  马玲玲忽然指着左侧一排树林,道:“你们看,那儿有一群白人少女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其中就有史密司珊娜,这不稀奇,西方少女会武的不下于你们中国,同时这次东来的足有几十个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我倒想和她们认识一番。”
  培亨道:“中国人好朋友,天下闻名,有机会我替你们介绍就是。”
  他们走入镇上,夜之秘领着走进一家暹逻店中,大家吃了一顿暹逻式的酒饭。买干粮是各买各的,在出镇时,忽有两个暹逻青年迎面走来,其一用暹逻语向郑一虎说了什么。夜之秘看到郑一虎不懂,立即向那人也咭喳一阵。那人啊了一声,再向郑一虎道:“对不起,我当你是本国人,想不到朋友是中国人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阁下穿的衣服和在下不同呀,难道还看不出?”
  那青年哈哈笑道:“我们暹逻人穿中国装真是非常流行,兄弟怎能想到这里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阁下向我说什么?”
  夜之秘道:“他当你是暹逻人,问你是不是赴曼谷武会?”
  郑一虎啊声道:“曼谷是贵国都城,难道要举行大武会?”
  青年道:“曼谷武会是十年一次,不但敝国全国武林参加,甚至不禁外国人出场,得胜者皇家有重赏。”
  郑一虎向大家笑道:“可惜我们要去鬼门关,不然大家观摩一番倒是难得的机会。”
  那青年吓声道:“你们要去鬼门关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这地方阁下也知道?”
  青年郑重道:“敝国武林人人知道,而且每年都有人去探,但都是一去不回,不过在十日前鬼门关火山大爆发,全岛都陆沉了。”
  大家闻言,不禁愕然,培亨道:“这样一来,天下武林这一趟岂不白跑了。”
  郑一虎向吕素道:“看样子,连魔王也没有进去?”
  吕素道:“那他必去海底城。”
  青年一听「海底城」三字,又是一惊道:“诸位竟连这等古老隐秘的地方都知道?”
  郑一虎道:“阁下不也清楚么?”
  青年道:“敝国这次武会的目的,就是要挑选十大奇人去海底城探险。”
  白紫仙接口道:“这样说,我们倒要去观光一番了。”
  青年道:“欢迎之至,我可替各位引介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阁下贵姓?”
  青年道:“在下鸾披,这是我师弟胡马。”他指身后青年。
  杜吉斯道:“武场比斗有什么规矩?”
  鸾披道:“规矩很多,诸位如想先知道一点概略,我可在此际奉告。”
  培亨道:“那就请教一二。”
  鸾披道:“第一、比斗是混合性的,不分男女老少,这和以往不同,以往分男子组,女子组,老年组和青年组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现在比较容易挑出真正高手了。”
  鸾披道:“第二、不准二人以上挑斗多数。”
  培亨道:“这合理。”
  鸾披道:“第三、每场以一个时辰为限,双方打到一个时辰如不分胜负,则同时进级。如有得胜者,他必须接受第二个放手再斗,如这场连接十个敌手仍未到一个时辰也算一场,同时他也进级退下,等进级比斗再出场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有道理。”
  郑一虎问道:“比斗共分几级?”
  鸾披道:“共十级,但到十级的已不多了,不过凡进了级的都有奖,惟奖品大小不同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这是一种天下第一高手选拔赛了,不知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是什么奖?”
  鸾披道:“皇上赐他天下第一龙牌,并有我国神剑一把。”
  夜之秘大笑道:“这真值得一争了。”
  鸾披道:“这两件奖倒不是我国武林真正要争取的,最重要的是三公主,如得到天下第一的是个青年,八成还是我国驸马爷呢。”
  九公主格格笑道:“假使这青年已有妻子呢?”
  鸾披迫:“那要看三公主自己的意思,皇上不过问,只要三公主愿意,她还是肯嫁的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我没有希望了。”
  大家莫明其妙,杜吉斯诧然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已有了好几个了,我不能争天下第一啦?”
  培亨大笑道:“你怕老婆?”
  郑一虎道:“也可这样说,不过还是自己不愿再多要了,老婆愈多愈麻烦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我要。”
  吕素格格笑道:“你又不是男人?”
  马玲玲道:“我要阿虎去争呀。”
  三个西方人一听豁然,同时竟鼓掌叫好,道:“马姑娘真是了不起。”
  马玲玲道:“不过我还得问问几个姐姐。”
  三个西方人又同声笑道:“郑者弟另外几位夫人是谁?”
  马玲玲天真的指着申瑶、濮萃华、白紫仙和九公主,道:“她们都是。”
  这下可把三个西方人惊讶了,他们想不到五个美如天仙的少女,竟都是郑一虎一个人的。杜吉斯最爱热闹,他立即向申瑶、濮萃华、九公主和白紫仙,道:“申姑娘、濮姑娘、白姑娘和朱姑娘,是否同意马姑娘的主张?”
  申瑶笑道:“杜兄是否认为我们姊妹之间,有不同的看法?”
  杜吉斯道:“四位没有意见?”
  白紫仙道:“我们五人之间,不管什么大小事,只要一个说对,大家都认为对,否则都反对。”
  培亨惊奇的向郑一虎道:“老弟,你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诸位大概还没有对象吧?”
  培亨道:“我们都还是光棍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告诉诸位,千万勿讨多了,否则你就真麻烦,她们多了,每每联合起来对付丈夫一人,那真是有苦无处诉哩。”
  三个西方人同声大笑,道:“这种苦,我们真想吃。”
  九公主笑道:“三位别听他胡说。”
  吕素在一旁似有所思,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,接口道:“好了,别扯远了,我们就请鸾兄引进吧。”
  鸾披道:“诸位入境时,请把各人的国籍、姓名开给在下,到时在下才好拿去交给大会,这样各位的行动不但自由,还可受到敝国的招待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好的,到时我负责开出交与阁下就是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我们的船,你可却道?”
  鸾披道:“我随诸位去。”
  大家回船后,鸾披带着胡马相随,他看到船就告退了。第二天,他又来了,于是就搭杜吉斯的船领着去曼谷。在船上,吕素向郑一虎道:“可能魔王不会去,我们真无处去找他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魔头我说会去的,他有不怕人的金射在手,必要时他会不顾一切的,除非没人,同时他是个色中饿鬼,暹逻公主的诱惑还小么?”
  吕素道:“我们总不能在人家国内下手呀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在大会期中,我们当然不可行动,不过我希望在打斗场遇到他。”
  吕素道:“只要他出场,这倒是个机会。”
  两天后,船到暹逻本土了,鸾披领着上岸,并将他们的船交给码头管事的看管。又一天后,他们进了都城,鸾披向大家道:“皇家指定京都各大小客店,尽为天下武林来客的招待之所,只要有敝国武林引进,吃住全不收帐,但未设特别宾馆,这是方便天下武林起见,因为知道武林中恩怨多,住在一起难免有冲突。”
  培亨大笑道:“这真是周到的想法,太妙了。”
  鸾披郑重道:“诸位,这就是我们三公主的设想,别人想不到的,纵然想到也不敢奏明皇上。”
  吕素噫声道:“你们三公主也会武?”
  鸾披正色道:“三公主不但会武,而且是全国最神秘的人,只知她的武功全国无敌,但无人见过三公主是什么样的。前年都城来了一个蒙面大盗,都城武林无一能敌,后来竟被一个蒙面女子给打败、据说那蒙面女子就是三公主。”
  白紫仙叫起来道:“她不参加武会?”
  鸾披道:“大概不参加,不过据说她要与得一天下第一的高手印证武功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最后一拚,就是她挑选驸马的决定了。”
  夜之秘笑道:“假使我取得天下第一,她保险不来和我打。”
  郑一虎疑问道:“那是为什么?”
  夜之秘道:“你看我长相就知道了。”大家会意,同声哈哈大笑。
  到了一家大客店之前,鸾披向大家道:“这一家如何,后面有花园亭台,非常清静。”
  吕素道:“那太好了。”
  鸾披抢先走进,他在柜上说了一阵,交出一张名单,之后一直引大家向后面花园而去。暹逻的客店,大致与中国有点相似,惟设备略有不同,花园中有花园房子,好处是各别的,古色古香,客舍全不相连。夜之秘和培亨、杜吉斯住在一起,吕素带着五个妹妹住在一起,郑一虎则单独住,但离她们很近,只隔一口荷池,一旦有事,轻声招呼就可听到。鸾披把他安置好就告退了,当然,他还有他的事。
  不久,天快黑了,店家知道这批人虽是同伴,但却是东西合壁。因之开饭时间两种,一种是西餐,送到杜吉斯等那面去,这面是中国人,店家竟开来中国菜席,这是来客登记第一个原因。当酒饭过后,杜吉斯等过来了,他们约大家去游园。花园真不小,天下各种花,应有尽有,时当春夏之交,真是满园如锦,尤其荷花比中国开得早,到处清香扑鼻。
  马玲玲向白紫仙道:“二姐,这花园中为何没有住其他武林人?”
  白紫仙道:“这是鸾披的安排,他这人也许对我们大有好感,特别带我们到这家来。”
  培亨道:“天下武林虽众,来的何尝没有先后,也许我们先到哩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对了,我们还没有问问何时开赛呢?”
  杜吉斯笑道,“有这么好的招待,等一年再开赛也不嫌迟。”
  郑一虎大笑道:“这会把暹逻国吃垮啦。”
  走不多远,忽见一排花林那面又现出很多房子,而且有灯光映出,培亨啊声向大家道:“我们猜错了,这儿也有人住着,并不止我们这些人呢?”
  杜吉斯道:“管他,我们游我们的夜花园?”
  培亨道:“探探这面住些什么人也不错,多认识一些也不坏呀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你知道对方是何种人,假设是些不对胃口的,那就大煞风景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夜兄这话很对,遇上就算,我也不同意去拜访。”
  培亨道:“这样吧,我单独去访,你们游你们园,是好的我再招呼诸位,否则就拉倒。”
  吕素点头道:“你去吧,我们往右面走,也许这边还有房子。”
  杜吉斯望着培亨去了后,笑道:“老培是个好友的人,他一生没有过不过去的大仇敌。”
  走过一片仙人学花圃,忽然遇上有两个非常美的少女,九公主噫声道:“吕姐,她们是我们中国人吧?”
  一个有十七八岁,一个只十五六岁,但穿的还是暹逻装,吕素摇头道:“她们是主人。”
  那两个女子已到数尺内,竟也发现这边而惊奇,大的先开口,娇声问道:“你们这一批中有中国人吗?”
  吕素接口道:“我们是的,姑娘是本地人?”
  大的点头道:“姐姐贵姓,幸好我们通中国话。”
  吕素上前道:“说得比我们还标准,妹妹,我姓吕。”
  小的带笑接口道:“你们是来赴武会的?”
  九公主接道:“来观赏的,姐姐贵姓?”
  小的笑接道:“我不曾比你大,我的姓名以中国字称为「慕容妮」虽不大适当,但我喜欢它,你就这样叫我吧,这是我的表姐,她叫「丽丝姐」。”她指着大的少女。
  吕素也把各人的姓名说出,再问道:“二位也住在这园中?”
  幕容妮笑道:“不,我们是来查看天下武林到了些什么样的人物,当然也想交结几位朋友。”
  双方立谈了一会之后,两个少女挥别而去,可是郑一虎向大家道:“那慕容妮的功力,似是莫测高深,暹逻国的武林竟大有人才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难得有这机会见识天下武林。”
  正当大家又行之际,忽见培亨追上了,夜之秘问道:“你会到了什么人物?”
  培亨叹道:“共有三批,一批是些妇人,二批是交趾人,三批不知来的些什么老太婆,他们连话都不和我说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那是不懂你的话吧?”
  培亨道:“不懂话也得看看我,可是他们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。”
  杜吉斯大笑道:“也许他们对白人不感兴趣,老培,这是你自讨没趣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你们可曾会到两个暹逻姑娘?”
  夜之秘接道:“与我们的姑娘一样美,单独你不在,只怪你没有眼福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你们西方男子到东方来,最好不要死盯女人,否则你们就麻烦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这规矩我懂,否则我就算不得东方通了。”
  正说之间,忽觉花园北角似有人在争吵,郑一虎道:“我们快去看看,那儿发生事情了。”大家直奔北角,未几看到那儿有三批人在立着。
  白紫仙道:“噫,两个暹逻姑娘也在那儿。”
  培亨道:“另一方是俄罗斯八大高手中的三个,他们也住在这里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笑语,由左西起,第一是马里科夫,第二是布里落,第三是尤塞夫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第二批中也有女子,我不识得,但那老人我知道他是阿富汁独一无二高手,名叫「开施」!他身后青年是他徒弟「花之模」,武功尽得师传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他们吵什么?”
  杜吉斯道:“他们双方都用俄语争吵,原来是尤赛夫的起因,他竟对那女子调戏。”
  吕素道:“该死的东西。”
  夜之秘接道:“暹逻姑娘现在调解,看样子没事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在人家国内,我们最好莫管闹事。”
  白紫仙冷笑道:“我希望在大会上遇上他,这种人不杀,必将为害不少人。”
  培亨轻笑道:“我到时真想看看姑娘的武功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你认为我杀他不死?”
  培亨道:“姑娘勿误会,我是真心话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培大侠,我们过去如何?”
  培亨道:“最好就在这里,如调解不开我们再过去看。”
  吕素道:“那尤塞夫似乎不肯认错。”
  培亨道:“因此那暹逻姑娘慕容妮也生气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很奇怪,慕容妮比丽丝姐小,而她却出面调解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论理是由大的出面才对,不过我看出慕容妮似比容丝姐地位高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岂有此理,表妹怎会比表姐地位高?”
  培亨道:“你不要听她们自己说就算是,其中难免有问题。”
  马玲玲忽然道:“那青年要动手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花之模不是尤塞夫对手,他师傅也只稍胜继。”这时大家看到慕容妮已立在当中,仍不许花之模过去。
  吕素一招手道:“我们可以过去了。”
  大家随她走了过去之时,那暹逻姑娘慕容妮娇声招呼道:“诸位来得好,我真左右为难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姑娘有何为难,双方不听劝,那就让其自然了。”
  慕容妮道:“敝国有规定在先,凡在大会期间,绝对禁止私人打斗。”
  吕素接道:“如不听劝呢?”
  慕容妮道:“那就是不受欢迎之人,请其勿再进入敝国,如有反抗,敝国武林可群起驱逐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目前那方不依,何方理屈?”
  慕容妮道:“他们各有各的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笑语,起因为了什么?绝对有一方错?”
  那尤塞夫突然吼道:“你是中国人,干你何事,在此多管闲事?”
  郑一虎冷笑道:“不错,我是中国人,但我承慕妮招呼来调解的,你该听到了。”
  尤塞夫嘿嘿冷笑道:“我不接受你的调解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假如我非管不可呢?”
  尤塞夫大怒道:“你要接过这件是非。”
  郑一虎点头道:“这是我中国武林调解是非的必然结果。”
  尤塞夫本来这件事已无法下台,现在有的下台之机,立即掉转方向对郑一虎,道:“小子,等大会期过,我们约个地方算帐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不必等大会过后,现在我们就出境动手,不过我得提醒你,你们共有八人,到时最好到齐。”
  尤塞夫仰天大笑道:“你不想参加大会了。”
  郑一虎冷笑道:“到时不知哪个无法参加,现在走吧。”
  慕容妮急急道:“双方都请忍耐一下,你们到敝国来都是客人,我希望我的客人不要在武会之外流血。”
  尤塞夫还是气凶凶的,但郑一虎点点头,他仅向尤塞夫道:“我们就在大会场上算总帐吧,到时我挑你们八人联手。”尤塞夫冷笑一声,带着同伴,连主人也不理,转身就走了。
  慕容妮摇摇头,看他们走远后才向郑一虎道:“这种人真有点粗鲁。”
  吕素接口道:“俄罗斯人表面粗鲁,实际上狡诈多谋。”
  慕容妮笑笑,她向阿富汗老者道:“老侠,你老还不认得这批朋友吧?”
  阿富汗老人上前道:“老朽算得半个中国通了,只有这二位中似曾见过亦有认识的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那就是我了,我是希腊杜吉斯,曾与老侠见过面。”
  老人笑道:“是了,青年人,你曾在敝国游历过吧?”
  杜吉斯点点头,他向大家一一介绍。才给也说出自己的姓名,及至那少女,这时大家才知道是他女儿开莉莉。互相寒喧中,老人向郑一虎道:“小哥,你替老朽接下是非,你知道他们的底子?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略有耳闻,老英雄有何指教?”
  老人道:“不敢,不过老朽在感激之余必须告诉你,俄罗斯人来的可不少。人人只知俄罗斯有八大高手,但不知道八大高手背后还有更厉害的老辈人物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你老说还有谁?”
  老人道:“俄罗斯武林共分三大派系,最老的是寒冰教,不过这一派曾在中国九次失败。被中国武林打得元气大伤,现在精华尽丧,几近没落了。第二派是正统的保皇派,然前这派在西方武林扑杀之下也快完了。”
  培亨接道:“这派听说已鲜少在外活动?”
  老人道:“他们还想东山再起,不过人才已不多了,第三派现在是俄罗斯最兴盛的一派,名叫「阴火教」,开山祖师仍活着。不过外界很少有人知道,这个老魔已有百多岁了,老朽知道他叫「列马」,他自称「阴火祖师」,他有两上徒弟,年纪亦近百岁,一名叫「东侵」,二名「西掠」,他们知道的八大高手,那就是这两人的徒弟了。”
  夜之秘大惊道:“八大高手上面还有两代。”
  老人道:“这就是老朽要提醒诸位的。”他一停又道:“阴火教还有一个副属组织,名叫魔鬼党,那是外国势力。”
  郑一虎啊声道:“魔鬼党现已侵入我国武林。”
  老人道:“何止是贵国,目前暹逻武林中何尝没有。”
  慕容妮道:“可惜我们查不出来。”
  老人道:“那是他们尚未公开活动的原因,换句话说,他们尚未到捣乱的时机罢了。”
  慕容妮道:“老人家不说,我们还没有警惕,这样看来,我们应及早提防其活动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天时已经半夜了,我们明天见吧。”
  慕容妮道:“我希望诸位忍耐,大会期只有几天了。”
  大家分手后,吕素向郑一虎道:“我们在夜晚多警觉一点,俄罗斯人恐怕要来探虚实。”
  培亨抢笑道:“在这个时期他们还不敢公然胡来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这可见你对俄罗斯武林还了解不多,他们是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事,只知要不要为而已。”
  培亨道:“如果当真来了呢?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就看其手段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我真不相信他们敢来?”
  吕素道:“好,我们赌点什么?”
  夜之秘道:“我们没有东西可赌。”
  吕素道:“这样罢,杀死人时,你负责送出暹逻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好,如果暹逻王知道了,我就顶下,大不了我不参加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你们三位就在我房中等着。”
  大家回到住处,六女即向二位西方人告别,她们回到自己房子去了。郑一虎向培亨道:“我这房子是一颗印一般的建筑,上下两层,四面都有门户,我们进去后,把下层的门关闭,大家都到上层去,每人守一面,看对方由哪面来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提防他们向四位姑娘那里去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他们比到我这里更讨不到好处。”
  夜之秘也觉出四女不等闲,接口道:“由你一人动手还是我们大家动手?”
  郑一虎道:“对方前来找我,三位和他们无关,不必露面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来的多了,难免惊动整个花园?”
  郑一虎道:“事情是他们找我,我不叫唤难道他们倒先叫唤?”
  培亨道:“一旦有了伤亡,不问哪一面,不出声也不行呀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虽不敢说自己绝对胜,假设我胜了,出手便不会使对方有惨叫的机会。”
  三人闻言,不禁打个寒战,他们不知郑一虎施的是什么手段,居然杀人无声,夜之秘忍不住问道:“你用什么功夫?”
  郑一虎道:“速战速决,飞剑最适宜。”
  夜之秘大惊道:“中国武林有飞剑,西方久已闻名了,那是半神话式的传言,你真的练有飞剑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三位是我朋友,我在朋友面前从不自夸,飞剑在中国上层武林是必练的一课,而且练成者不知凡几。”
  说着话,他们进入屋内,先把下面的门户都关闭,走上楼,相反却把四面穿儿大打开,每人端一把橙子,坐在窗口,静静的向外面监视。天在夜晚,外面仅有星月之光,不过以四人的目力却能看得很远而很清楚,然而在外面看楼上则更是暗。守了一会,估计快到四更,可是外面仍无丝毫动静。培亨轻声向郑一虎道:“你们恐怕失算了?”
  郑一虎道:“过了四更你们再说不迟。”
  培亨笑道:“你们中国人在西方人的眼里,从古至今都是神秘莫测的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那是西方人对我国中国人没有了解之故,其实一点都不神秘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我以前也觉中国人难以接近,现在不同了,我已深深的了解啦。”
  夜之秘笑道:“你了解了什么?”
  杜吉斯道:“中国的最高原则是四维八德,西方人如能从四维八德里看中国人,那他就如拨云见日,豁然透撤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你不愧为中国通了,更不愧为我的朋友。”
  培亨正想接下话去,但他的眼角里突有所见,禁不住轻叫道:“有动静了。”
  夜之秘,杜吉斯闻听急闪过去,同声轻问道:“在哪里?”
  培亨道:“在正面远处的花木里,三条黑影。”
  郑一虎也过去探望,但他的目力与人不同,低声道:“一个就是尤塞夫,还有被我打败的科西斯基!但在二人背手却有一个老人。”
  培亨道:“那真被他算对了,我明白,尤塞夫回去后,一定说遇到你这样一个人,科西斯基听说后猜出就是你,因此他们一同来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也许你说对了,但那老人呢,其他的人不来,单单多了他一个?”
  杜吉斯道:“这问题不简单,那老人也许是最厉害的对手,郑兄,你要当心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看他们如何向我们的房子接近?”
  夜之秘隐声道:“有一个绕到我们背后来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是尤塞夫,他过来探虚实了,他要看我睡了没有。显而易见,他们是准备偷袭的。”说完,轻轻向三人又道:“你们在此替我监视那老人和科西斯基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你要向尤塞夫下手?”
  郑一虎道:“事情逼到这一步,我不下手,他们也要下手,与其被动,不着主动。”三人见他身法如闪,一闪就不知去向。
  夜之秘触目一惊,吓声道:“他的轻功高极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老人和科西斯基尚在当地未动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我们留心背后有无异动?”
  夜之秘道:“双方大概尚未接触……”他的话还未住,突觉后窗黑影闪动,不由低喝道:“谁?”
  传来郑一虎的声音道:“我。”二人猛地注目,竟发现他背后背着一件大东西。
  郑一虎放下来时,三人一见大惊:“尤塞夫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是的,你们该未听出动静吧?”
  培亨道:“你已杀了他?”
  郑一虎点头道:“是的,那面如何?”二人暗抽一口冷气,同时摇摇头,竟出不了声。郑一虎道:“再等一会如没有尤寒夫回去,那老人就知不对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会明来叫阵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他既不聪明也不笨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你这话我不懂?”
  郑一虎道:“老人如果聪明一点,他就会带着科西斯基悄然退去,他如笨得如一条牛,那他再派科西斯基来看尤塞夫?”
  培亨啊声道:“有道理。”
  杜吉斯突然叫道:“他真笨,又派科西斯基绕来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诸位勿动,我依样划葫芦。”音落,人又不见。
  这下杜吉斯向夜之秘道:“你监视,我和老培偷偷的去,看他用什么神秘手段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慢着,待看看尤塞夫怎样死的。”说着走近死人,东翻西摸,可是只觉死的已半硬,但却查不出伤处,立起道:“古怪,他用什么手段?”
  培亨道:“大概是东方的点穴吧?”
  夜之秘遭:“这门功夫我懂,但不是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别扯闲话,还是你守望,我们再下去,他又得手了。”培亨和他跃下后窗,讵料脚刚落地,忽见郑一虎已在面前,手中又多了一个死人。
  培亨一见大惊,啊声道:“你如何这样快?”
  郑一虎将死人交给杜吉斯道:“二位快上楼,这面也有动静?”
  杜吉斯吓声道:“那是谁?”
  郑一虎道:“一条黑影,高明极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你要查?”
  郑一虎道:“查不出,他太快,同时似已发现我杀了人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怎么办,那会将消息传出?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也没有办法。”
  三人刚徒跃上,但突闻夜之秘在上叫道:“三位快上来,有条黑影奔向老人了。”三人闻言,一同跃上,奔近前窗一看,真的看到老人面前多了一个小小的黑影。
  郑一虎啊声道:“那是慕容妮姑娘。”
  杜吉斯吁声道:“有她出现,老人非退不可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他有两个人没有下落,退走后仍会来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他再来时,我已把尸体运走了。”
  忽听后面发出吕素的笑声道:“运到哪里去?”
  四人闻声回头,培亨一惊道:“姑娘好高的轻功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你们没留心我上来罢了,你快把尸体抱下去,移到荷池旁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丢进荷池?”
  吕素道:“不丢进荷池,难道真叫你运出暹逻?”
  杜吉斯道:“丢进荷池不是办法,第二天他会浮起。”
  郑一虎明白吕素的意思,笑道:“二位放心,我吕姐定有化尸药,尸体化了,尸水流进花池,那就再好没有了。”
  夜之秘吁声道:“中国人!……”
  吕素道:“中国人怎样,这算毒辣嘛?”
  夜之秘道:“杀坏人怎算毒辣,我是说中国人真神秘。”说完,他和培亨各抱一具,一同奔过荷池。
  吕素取出一支小瓶,倒了一点点红药粉在尸体口中。三个西方人睁大六双眼睛,不到一会儿,尸体全化了,成一地清水,他们看到又惊又奇。杜吉斯道:“这衣服怎办?”郑一虎伸出一掌,掌心射出一股红光,触及衣服,讵料连烟都没有,衣服烧光了,而且地上不留半点灰迹。
  培亨叹声道:“郑兄的内功深极了。”
  大家回到楼上,齐集前窗,杜吉斯啊声道:“老人不见了。”
  吕素道:“慕容妮姑娘已发现小虎下手,而且和我谈过话,她说她今夜不得不存私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她存什么私?”
  吕素道:“她也恨俄罗斯人,但她不能亲自下手,今晚小虎下手,她只好装作不见。同时她还出面监视那老人,提防他来公开问罪。”
  培亨道:“老人是谁?他丢了两个人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老人是俄罗斯人当然毫无疑问,不过不明他的身份而已,他丢了两个人不会再来找寻啦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为什么?”
  吕素道:“慕容妮很聪明,这两人算是被她惊走的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两人如不能回去了,结果那还有不明白的。”
  吕素道:“日后明白又怎样?大不了找你报仇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那是必然的,只怕连暹逻武林也要背上黑锅哩。”
  吕素道:“阴火教既然向普天下武林动脑筋,没有这回事暹逻亦逃不了。”她说告退道:“天快亮了,明天我们去游曼谷的名胜。”
  杜吉斯,培亨,夜之秘三人也不走了,他们送走吕素后,就在郑一虎这里闲谈到天亮,饭也在这边吃了。天还没有亮,花园里突然人声大噪,不知发生什么事情。培亨跳起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  杜吉斯道:“没有人向这边来,大概不是俄罗斯人前来寻仇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  郑一虎笑道:“我听出是死了人。”
  培亨骇然道:“真的?”
  郑一虎道:“声音来自东面,我们去看罢。”
  四人走下楼,打开门,夜之秘首先走出,抬头一看,啊声道:“刚才在楼上觉得天还未亮,其实天已破晓啦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不天亮,园中哪有这多人走动?”声距离不近,穿过不少花丛林才看到,第一眼发觉吕素站在一旁。
  郑一虎走过去轻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  吕素道:“三个黑和尚和两个俄罗斯人,不知因何打起来,双方都同归于尽了。”
  杜吉斯也走近了,他们闻言,莫不惊疑不解,看在场的,有店家,有普通暹逻人,也有各方客人,其中大多数是武林中人物,当然也有死者双方的背后人物,他们都在理论,争吵。一面是暹逻有地位的武林人物,年纪足有八十岁,红光满面,精神瞿烁,不过这时满面愤之色,他在向一个黑人和一个俄罗斯人沉声道:“破坏敝国规矩的就是这几位,如他们不死,那就非受到驱逐不可。”
  杜吉斯向郑一虎用中语译出后道:“他说的是暹逻语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罗刹人似要向那黑老人找下场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那简直是无理取闹,他是俄罗斯八大高手第二位,名史拉夫,为人最不讲理。”
  吕素道:“事情将不了了之,我们回去吃早点罢。”
  培亨道:“你们回去,我一人在此看结果。”吕素同意,领着大家回房子。
  大家在郑一虎房中吃过早餐,却还不见培亨回来,可是那面的人声已没有了,杜吉斯不放心道:“他搞什么了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他小心得似个老太婆,你还担心什么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我们要出游了,等一会他找不到。”
  门外有了动静,一闪冲进了培亨,只见他面色凝重,人人望着他,他知他说什么。培亨自己也怔怔的一顿,接着又大叫道:“你们不懂?”
  夜之秘道:“你说什么?”
  培亨道:“埃及巫婆,斯巴达巫祖,非洲巫神等大联合,现已组成天下大巫党,公开向天下武林挑战,首先在暹逻发动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在什么地方听到的?”
  培亨道:“何止听到,刚才那位黑僧和两俄罗斯人的死因已大白,那是大巫党人害死的,而且第二起又发生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什么第二起?”
  培亨道:“另外一家店中也死了十个武林人物,西方占三个,中国有两个,日本有四个,本地人有一个,甚至不知是如何死的。”
  大家闻言大震,吕素道:“谁知道是大巫党害死的?”
  培亨道:“我去看那十人的死因时,发现每个人的额上印着一支骷髅头骨,正不知是什么名堂。但就在那时来了一个中国老人,他向大家说,你们都得当心,这是大巫党向世界挑战了,接着他就说出大巫党三个首脑人物的字号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那位敝国老人还在吗?”
  培亨道:“他看过两个贵国人的尸体后就走了,临走时他向两尸叹声道:「你这两个东西在国内为害同胞,现在竟身死异城,活该。」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样看来,那两个死者竟是敝国中坏人。”
  培亨道:“这还要问。”
  九公主向郑一虎道:“那老人是何相貌?”
  培亨道:“是个老头。”当下说出老人的容貌。
  郑一虎道:“大概是天下通他老人家来了,但不知他住在什么地方?”
  吕素道:“我们上街去走走,也许能遇到。”
  大家一行出店,信步在街上走着,以杜吉斯为首,一面观赏,一面注意人群。一条大街没有走完,背后却追来了暹逻青年鸾披大叫道:“诸位,快请回去。”
  杜吉斯招呼大家停步,回头道:“有什么事?”
  鸾披道:“敝国都一连发生十三起暗杀案件,全城都惊动了,大会现已改变方法,不似以前自由入场比斗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如何改的?”
  鸾披道:“凡登记国籍姓名的,还要经过审查才能入场。”
  培亨道:“如何审查,就是今天吗?”
  鸾披道:“今天开始,因天下武林来得太多,恐怕要查好几天,审察不似检查,审是查来人的真正功夫,如没有真功夫的,他就不捣乱也无希望参加,查是查看来人是不是真心来比斗。”
  培亨笑道:“真心不真心,贵国大会如何能查出?”
  鸾披道:“我也很怀疑,但这是大会的规定。”
  吕素道:“不管怎样,我们都得尊重主人的规定,鸾披兄,你就领我去罢。”
  鸾披道:“审查非常简单,决不麻烦来客,各位经过后就知道了,请随我来。”大家随着转上另一条大街,不久,他指着前面道:“在下租了两部马车,请诸位上车,路还很远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使阁下破费了。”
  鸾披摇头道:“凡是引进外人之人,都在大会领了活动费,在下私人一点不破费。”男女分坐一部马车,车夫扬鞭驰进,左转右弯,估计有二十余里,居然驰出了城内。
  鸾披指着前面一座山,笑道:“到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为何在城外?”
  鸾披道:“审查共分四处,城中两处,城外两处,我引诸位这批被分派在城外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功夫的考验难道要显点什么才能通过?”
  鸾披道:“说来简单,作起来很困难,到了时,诸位就明白了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就说说何妨?”
  鸾披道:“这山后有一个洞,大会派有十个敝国一流高手在洞内暗处,来客是看不见的,洞中有三件东西,一为千斤石,二为悬空铃,三为大佛镜。诸位进洞时,第一要面对佛镜立一会,原因何在,这只有大会里的人才知道,第二要跃起来敲响悬空铃,第三要举起千斤石。”
  夜之秘哈哈笑道:“千斤石是试探有无内功和神力,悬空铃是试轻功?”
  鸾披道:“诸位明白了,这不是又简单,而又不困难么?”
  郑一虎道:“能来贵国参加之人,如果连这点都办不到,他也太不自量力了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有些为观赏而来,有些为出风头而来,有些为夸耀经过某某大会而来,这种人多得很,大会立下这个规矩,与其说审查邪正,不如说避免浪费时间和金钱。”
  到了山下,马车停了,鸾披领着大家绕行到后山,在一座谷内,发现已有不少各方人物先到,而每一批中都有一个暹逻青年领导着。培亨轻声向郑一虎道:“左面林中就有俄罗斯人。”
  郑一虎点头道:“当然,这样可避免冲突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我们是不是还要等?”
  鸾披道:“诸位就在这里等着,在下去看看排在第几批?”不一会儿,鸾披回来了,只见他大声道:“轮到我们了。”
  鸾披领着他们走到一座崖下,那儿真有一个大洞。鸾披道:“大会免去诸位过大佛镜这一关。”
  培亨道:“那是为什么?”
  鸾披道:“这是特别优待,大会己知诸位的来历了。”鸾披领着众人行进山洞,边走边说道:“大会又有新规定下来,凡是女子可以不试千斤石。”
  吕素道:“难道女子就没有力量么?”
  鸾披道:“如果参加者自动去试又当别论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我们不是弱者,不须大会额外开恩。”
  杜吉斯笑道:“大会确是错了,比斗既然不分男女,如果来参加的女子连千斤石都搬不动,她又如何能与男子动手?”
  山洞是两端小,中有洞腹,宽也不过一室,但洞顶却有二三十丈高下,顶上悬有一只小铃,在两支炬光照耀下是不容易看清楚的。到达时,鸾披向培亨道:“到了,诸位快试吧,我们后面的人还多着呢。”
  培亨发现洞腹两侧有右门,而且有很多洞孔,知道大会之人就在那些洞中窥伺,就不说破,走近干斤石,低头一看,看有提把,于是向郑一虎道:“我先献丑了。”
  吕素接口道:“培大侠勿客气。”
  培亨看看该石名为千斤石,实际足有一千五百斤,但不说破。俯身抓注提拔,低喝一声:“起。”直臂过头顶,大家叫好不叠,培亨放了下来,笑道:“献丑,献丑。”声落,顺势拔身,一跃而起,笔直冲起,势如箭射,到了洞顶,扣指一弹,铃声乍鸣。落下后,大家又同声喝采。
  接着,夜之秘、杜吉斯、郑一虎,他们都照样做了,轮到六位女的,又是依样过关,没有人一人显得特别出色,也没有一人显得低能,他们似有同样的心理,大家都不显出谁高过谁。鸾披有点莫名其妙,在他眼里,这批人的功夫竟是一样的。培亨向他道:“没有其他的事要作了吧?”
  鸾披点头道:“诸位自后洞出去,此后就只等人大会了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你能陪我们游玩名胜吗?”
  鸾披道:“很抱歉,在下的事情太忙,无法奉陪,这样吧。诸位先自行游玩几天,等大会过了,在下陪各位逛十天都可以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你不送我们出洞口了?”
  鸾披道:“诸位自便,我还有事。”
  培亨领先,大家出了后洞,前面即为一大片树林,他回头向大家道:“咱们要穿过此林过去。”
  刚入林内,突然听到夜之秘大叫道:“我头痛。”
  培亨走在他后面,发觉他全身发抖,头上冒汗,竟有向地上滚倒之势,不禁大惊,急问道:“你怎会头痛?”说着,就待过去查看。
  吕素陡喝道:“别接近他。”
  杜吉斯道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吕素不回话,顺手在身上摸出一支细如毫发的针形之物扬手一拂,针即飞出,直奔夜之秘脑门。
  郑一虎一见惊问道:“吕姐,你作什么?”飞针透入夜之秘发内,只见他立即停止了发抖。
  吕素冷笑道:“他中了暗算。”
  培亨大惊道:“谁?
  吕素道:“现在你过去,看看他发内有什么?”
  培亨走过去,在他发内一找,发现发内竟有一只小如跳蚤的怪虫,此时被一根半寸长的绿针钉死了,大叫道:“有只怪虫。”
  吕素道:“这是比我国西南苗区的飞盘还要厉害百倍的符母,它受了施放者符咒的驱使,害人在无知无觉之中。”
  郑一虎大惊道:“吕姐如何知道?”
  吕素道:“我是这类邪门的老祖师,哪有不知道的?你要知道,「银色魂」当年威震武林的八大秘功,这就是其中之一,目前这个放符的虽是一流高手,但他遇到我处算倒霉到家了。”说着向培亨道:“培大侠,虫头还没透入头皮内吧。”
  夜这秘仍在迷糊中,培亨扶着他,答道:“还没有。”
  吕素道:“你小心把虫和针取给我。”
  培亨小心翼翼地把夜之秘扶坐在地,然后战战兢兢的把虫取下来,走到吕素面前道:“老夜能醒吗?”
  吕素接近一看,笑道:“我不拿药给他吃,他这辈子就是完了。培大侠,这儿有一粒药丸,你给他吃下,可是他已经失去知觉,你要施内功逼进他的腹内。”
  培亨接药过去照作,未几,夜之秘真的醒来了,杜吉斯过去大叫道:“老夜,你好了,吕姑娘救了你的命,快谢谢她。”
  夜之秘一醒就好了,他吁口气道:“其实我心里很清楚,就是动弹不得。”他走到吕素面前道:“姑娘,多谢救命了。”
  吕素笑道:“同伴就是自己人,夜大侠何必客气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对方藏在什么地方?”
  吕素道:“开始可能是在洞门口,现在当然不在那儿了,但不要紧,他的命运已掌握在我的手里。”
  杜吉斯惊奇道:“这是从何说起?”
  吕素道:“放符母和放蛊的相同,他的符母一旦被人制住,那就等于制住他的本人,因为他的生命与符母有不可分的关系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吕姐如何整他?”
  吕素道:“我先要查出他因了什么害夜大侠,如果是无辜害人,我就要他的命。”
  夜之秘道:“我与这种人毫无恩怨,吕姑娘,你相信我,我的行为生平都很严谨。”
  吕素道:“同伴这些天,夜大侠的品德我早已看出。”
  培亨道:“那这个人为何要暗算老夜呢?”
  郑一虎猛省道:“曼谷门来了十几批人,莫非都是这个原因?”
  吕素豁然道:“是的,这是大巫党的恶迹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那姐姐可不能放过这人。”
  吕素道:“这害夜大侠的人,只是大巫党中之一罢了,不过这一个他是活不成了。”她说着,轻巧的将针穿过虫腹,收起针,再将虫的四只脚折下,仅仅这几个举动,然后弃虫于地,正色道:“这人三日内必死,而且死时还非常痛苦。”
  白紫仙道:“姐姐,想不到你还有这些怪本领。”
  吕素道:“这都是邪门外道,若非对付坏人,我永远不用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虫有毒吗?”
  吕素道:“这虫本身不似养蛊的养金蚕,本身无毒,其毒是经妖潜培养而成,谓「符毒」,那比金蚕更厉害十倍,杀人于无形之中。”
  培亨道:“现在那人不知怎样了?”
  吕素道:“他心痛如针刺,手足如折,既不能动,又不能出声。”大家闻言不由打个寒战。
  说着话,大家走出树林,因为识地形,他们信步游了半天就回店了。吃无晚餐不久,天下通居然找来了,刚好有大家在座,一齐出迎。这时仍是在郑一虎的屋中,天下通叫众人坐下后向郑一虎道:“席克已经报了仇,我打听到了你们的行踪,所以也来到了这里。铜头公,大腹公,灵骨公他们也来了,我们中原武林也来了不少人物,我此来有两件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什么事?”
  天下通道:“第一件是叫你们当心,魔鬼党前二名和鬼王、魔王都到了此地,甚至他们都会参加大会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就奇了,他们为何还没有去海底城?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,据我得到的消息,海底城的地点,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知道,而这个人却是个天竺人。”
  吕素接口啊声道:“魔王因为没有查出这个人才不能去。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这个人可能也来参加大会,这就是魔王等要参加大会的主要原因。”
  培亨道:“这人是什么模样?”
  天下通道:“这人的上七代是天竺和尚,七代以后又传了三代在家人,但在十一代上又传下一个西方弟子,这个西方弟子就是目前这代的师傅。有人说是东方人,又有人说仍是西方人,总之无人知道是僧是俗,是东是西了,甚至还不知是男是女。”
  九公主道:“这就困难了。”
  天下通接着道:“今天这届暹逻大会为了两个原因,也许还有别的也未可知,凡参加的人都要穿大会特制的衣服,这种衣服是黑色,由头至四肢,全都是一整套,仅在背后开一条缝,穿起来连一根毫毛也看不见。”
  大家惊奇道: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  天下通道:“大会将这种衣服制了十万套,各种尺寸都有,不久就会由引进的人发下,因为只有引进人才知道他们自己引进的客人是什么身材,等到比赛时,参加者在自己的位处就穿好,这样更秘密。”他停一下笑道:“大会的用意是第一防止大巫党(又叫大符党)施邪法,其实是防不胜防的。第二是暹逻三公主自己要参加大会比斗,第三是为了失败者被人认识而难堪。”
  吕素道:“这样岂不给邪门人物很大的方便了么?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而且也给来参加者自己人很大的危险,因此你们每人在黑衣胸前留下一个小小的白点,但小虎胸前要留两点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为什么?”
  天下通道:“我们中国来的武林,都以你作为拼斗邪门的中坚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这怎么行,吕姐就比我强。”
  天下通道:“以你作为主将的决议不是我们决定的,而是「金骷髅」陶蓉姑娘推举的。”
  吕素啊声道:“她和你们在一起?”
  天下通道:“她是中国武林这次在暹逻公推的主持人。”
  吕素惊喜道:“我们在曼谷曾经开过大会?”
  天下通点头道:“就只你们参加了。”他接着笑道:“陶姑娘认为她和你的功力仍无小虎高深,这是她推荐小虎为主将的真正大公无私的主意。”
  吕素道:“她一生傲慢,这次竟大变了,对的,她把小虎看清了。”
  培亨道:“我们三个也要留白点。”
  郑一虎道:“不行,这样太委屈三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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